自序:谈情说爱

我谈过两次难得的恋爱,特别的地方是我并非和一个、两个、三个对象谈,而是和全香港一起谈。我在1988~1990年,和2003~2005年分别为香港的两个电台主持了很受欢迎的恋爱问答节目。相隔13年,风格当然大有不同,年轻时,爱情是供戏谑的题材;年事渐长,才意识到爱情是要多么认真看待的大学问。

2005年,我把一些和读者讨论爱情的书信,结集成《绝顶爱情》,结果是当年香港最畅销的书,连自己也颇觉意外。隔两年我再出版了《大胆爱情》,便觉得要说的都说了,就放下了这个题材,大功告成,再没回头。我是个很讨厌重复,更不屑混饭吃的人。

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看中我两本谈情说爱的作品,我在答应出版之前,自己先再翻阅一遍。老实说,这样有水平的作品,我今天已写不出来。当年是每天看几百封的爱情来信、电邮,每晚回电台主持爱情问答,回到家又写爱情专栏,生活在汹涌的源源不绝的爱的能量中,才写出了这堆我自己也看得咋舌的书信。浩翔兄在赐序中赞我“气象万千,顾盼生辉”,我愧不敢当,但过来人谈自己有经验、有心得的东西,一点自信总是有的。

爱情是不讲道理的东西,再理性,再讲逻辑的人,意乱情迷时也会一概不顾。我们不能控制感情,理智注定会被感情控制,但假如我们能够在还有理智时建立起一套自己深信的价值观和原则,我们就不用靠理智来应付感情,我们会懂得本能地知所趋避,见招拆招。像练武一样,人家一拳打来,我们得用反应去挡格;思考,要在理智尚存时做;原则,要有自己深信的论述才能建立。在这本书中,我会提出很多新的角度和价值观,供大家思考。你不用照单全收,但有共鸣的、认同的,请放入你自己的价值观中,建立成你的原则。将来遇到类同的烦恼,就有免疫的奇效,思想就能清晰,不会乱。说着说着,我也觉得自己像个卖药的了。搁笔前想提醒大家一句,在漫长的人生中,当有比情爱重要得多的事。假如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或者今天还停留在为爱情要生要死的阶段,那这本书,对你一定很有帮助。

倪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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