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什么时候这么信我了?”暖盏饮下,音入耳时安陵析痕但一回头,笑着视她,“少见得你家主子不安排些什么。”
“无论如何,此事做到最后彼此都有利处,我家主子又有何理由不信王爷。而且,王爷昨晚那出戏不是演的很好么,既让皇上发了兵又让太子得了意,不得不说那场戏演的却是淋漓尽致,实在精彩。”那女人微袭了笑,终有软意于他。
“哟,难得你也能夸人啊。”微以言笑,安陵析痕左手腕子间稍又平了纸角,复提笔下字,边写边于她道,“青峡关你们有几成把握攻下?”
“十成。”
“这么有把握?”
“主子要用下所有将士来攻青峡关,怎能不赢。”
“不怕主心空了我方来个偷袭么?”浅浅扬笑,安陵析痕终是添了最后一笔,立了身子视她,“你家主子可真够大胆的。”
“破釜沉舟才有看头。”她微一笑,眉目亦有婉转。
“准备有多少伤亡?”信手举了杯盏,他方又作以笑言。
“王爷好是通透。”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女子眉梢浅挑,竟是打心底佩服眼前这个王爷的敏察,秋眸凝上狠狠咽下一口秋风她终是咬牙道,“你方死多少,我方便‘死’多少!”
“呵……只怕苻朝兵力没有寂遥的强啊。”枫露茶入口化成香气,安陵析痕复又扬了唇角,于烛火下勾出极其好看的弧度于她,“五皇子所领将士能以一抵二,你们虚用三人来攻一人,如此才可完胜。万要记住战后及时处理掉尸体,于面子上看双方死亡无差方好。青峡关必要破,不过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征战时,万不能动下寂遥一根一毫。”
“王爷最亲近的兄弟,主子怎敢动。”眉目稍扬,女子淡有笑,复道,“青峡关一破我们打墨关,随后故意失败再至丢城弃甲撤回符朝,最多也不过七日。这期间王爷定要全力拉拢朝中重臣才是。主子怕王爷私 下结党有所败露,方才不惜朝力来个战事,唯不过是想让王爷趁这乱子好好拉拢朝臣罢了,也不易被太子等人察觉,王爷要好好把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