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轻负 2

“所以你暗下就喝去子汤?!”面色突敛,安陵析痕只紧紧盯了她看,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然终不知再说什么。唇际凝了笑意,只有淡淡的一记悲凉,于窗外秋风同时掠过她的眸间,再也暖不化,“你为了两不相欠,竟是拿孩子做赌。如你这般淡漠的女人,本王着实未曾见过。”

“你知道了?”她尚一愣,随即却扬了唇际,是以苦笑,“我怎想不起,膳堂里的师傅都是你家的人,你又何事不知呢。”

“你真的无所求?”微眯了目,安陵析痕上前一步,半尺之距,气息恰好缭绕于她眉骨之间,他方又轻声相问,隐着痛意,“什么都不想要?!”

“有,却是你给不起!”猛然抬目,眸中全数化了清冷,洛明辰狠狠扯了一丝笑,讽刺般挑眉于他,“你的琴棋书画哪一个不好,何必还要纠缠于我?!不过都是棋子,因着皇上的一局棋深陷至此,虚情也好,真意也罢,我洛明辰受不起也万不要受!外上我尊你为王爷,只内里你最好不要和我沾上一丁点的关系,不然……”

倒吸一口凉气,生生顿下话音,洛明辰猛一凉,因着秋风灌进脖颈,全数拂散了他方缭下的温阳气息。

“不然什么?”他微一笑,心下竟不知是苦是涩。

“不然我死了,会痛。”洛明辰偏执的别过头去,唇际生冷道。

“也不尽然吧。”袖间轻拂下那一笔墨兰,安陵析痕终是又扬了眸,目光随了她一处望向洒了满地的皎色月光,痴呓道,“想是你还未死,我便痛死了。”

音未歇时,但见初儿忙一步闯进万顷斋来,粗气尚未喘进,忙禀身急道,“主子,宫里刚来的消息,有人行刺皇上!”

……

残月如眉,隐进浓浓云层里,无星。

公祖府。

“蔡公公,请,请……”

一方正堂,两盏清茶,是以待客。

“公祖卿王客气了,听说公祖卿王有疾咱家便来府上看看,现在瞧着卿王并无大恙心里着实踏实多了。”细声软语,蔡邑淡淡挑眉作笑,兰花指翘了一翘,方又言下,“今日那丫头说让我来瞧瞧你,我便听出个意思来。或许,她捕捉到了咱家索了二十万两银子一事,不知公祖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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