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夜难为情 2

灯火微撤,玉帘衾暖帐下,隐着幽香。

白檀木象牙雕花翠床间,她靠着墙壁一侧缓缓躺下,他便也尽数褪了衣衫卧于她侧。仍是有亵衣包裹,清清淡淡的竹香气不减,两人鼻息似乎都轻了半分,依约能听到膛中心跳声起。

月光洒了满地,似披了水银瀑下,透过玄窗间折射出另一种银白,珠帘影下,翠帐间也隐有段段洁白,却再照不进帐内。内间,他转了身子,一手覆上她的腰身,盈盈不堪一握间据为己有,额头处却抵上她的青丝,极力吸吮。

洛明辰于暗处狠狠攥了指尖,却也不动,由着他束起自己腰身抵在他怀中。温热的身子下却有一股极其清凉的气息环绕于发丝间,反是愈祛愈多。她从未如此一次与男人亲密过,周身亦只有他的味道,全然不让自己自在。凉月趖西,她终是由他握的累了,便是一手反摊开攥住他的腕子,冰凉触上,愈将他拽回床间。

“可是不自在?”他软了声,指尖却依是不松开半分,淡淡笑道,“荀攸怀在时,从未碰过你?”

“父亲死后,他视我可怜无依便娶回王府照着,然又知自己大限将至,便从未碰过我,如此接近亦不能。”她终是累了,连掰开他腕子的力气也无,一忙叹出口气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诉他。

“为夫会让你习惯的。”颈侧酸痒,安陵析痕箍住她软腰的手方又一沉便将其再次紧揽于怀内,一吻便也落于她耳垂边际,摩挲舔舐,耳语噙缭,男子身上独具的温阳气全数给了她。

“不知风流王爷已让几位女子习惯此般了?”她由着他吻,却依不动,冷言相侵,雪皓玉腕自亵衣间露出半截,抵住他的腰身以防他离自己更近。

“就你一个。”他寂然一愣,复笑,眸中全数迷离乱色,分不清虚实。

“既是风流,也不要枉了名声,琴棋书画自先不论,王爷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也该不少吧。”念及琴棋书画,洛明辰微勾了冷笑,似是于他极尽嘲讽,“只是怎未见风流王爷这些年有个一子半嗣,难道你不喜孩子?放心,我也不喜,无子确实能招来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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