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狼皮糙肉厚,这么重的鞭伤仍然是三天以后就下地了,伤口结了一层嫩痂,恢复的时候痒得难受,晚上痒得睡不着他就折腾星靥,明明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还硬拉着她下棋,再要么就是说话,胡吹乱侃,聊两人小时候的事,聊星宿海的雪原和星星,还有栖云岛上一望无际的大海、数不清的好吃的水果、清澈海水底下漂亮的珊瑚和五颜六色的鱼。
偎在海青狼的怀里,星靥眼帘垂着,柔声说道:“我真想再回栖云岛上去看看,那里一年四季都穿单衣服,没有雪,那么暖和,从来都不用担心缺柴少炭的事。”
海青狼呵呵地笑道:“小可怜,在星宿海冻怕了!”
星靥也笑出声来,“在栖云岛上连鞋也可以省了,光着脚到处跑,在海边踩在沙滩上,落潮的时候拎个小木盆去赶海,能捡到好多好吃的鱼、虾、贝,回去小婶婶煮给我吃,特别鲜美。还有大螃蟹,那么大,两个钳子可吓人了,有一回我的脚被夹住了,就是这里。”她说着蜷起腿,让海青狼看她右脚小指上一道明显的伤疤,“吓死我了,流了好多血,疼得我哇哇大叫,以为脚被它夹断了!”
海青狼握住她的脚,轻轻抚在伤疤上,“这螃蟹也真是饥不择食,连臭脚也不放过。”
“你才臭脚!”星靥推搡他,“你全身都是臭味!臭不可闻!”
海青狼把眼睛一瞪,“胡说!什么臭味!那是男人味!”
星靥笑得不行,“臭男人味!”
海青狼头抵着她的额头,语声深沉含笑,“好一张口是心非的小嘴,在本王身下欲仙欲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我臭?”
“谁欲仙……”星靥脸上羞涩的微红像是朵将开未开的蔷薇花。海青狼把手探进她的衣襟里,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小酒窝,你说,咱俩每回在一起的时候你快活么?”
星靥轻嚷着往后缩,“不快活!”
“不快活?”海青狼把眉头一皱,“哪儿不快活?这儿?这儿?还是这儿?”他说着,大手在星靥身上一阵胡摸乱揉。星靥急忙按住他,“你身上有伤呢!太医说了不行!”
海青狼不屑地撇撇嘴,“哪个太医说的?明天我让他固山陵背石头去,看他还敢胡说!”
星靥不肯撒手,“刚结的痂,不能乱动,万一再裂了!”
“那怎么办?”海青狼抓住星靥的手按在自己胯下,“都这样了,你叫我怎么办?”
星靥抽不回手来,低声嗔道:“你怎么整天……”
“我整天什么?”海青狼呵呵低笑,按住她的手一阵揉动,隔着一层衣服总觉得不畅快,干脆握住星靥的手伸进衣中。星靥呻吟地仰起头,正好看见两个人交缠的身影被油灯照在了窗纸上,急得低叫起来,“快别,看见了!”
海青狼抬起头来看看窗纸,笑着挥掌虚拍,一股劲风涌出吹熄了油灯。灯光一灭,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海青狼的神色突然一沉,抓过被子盖在星靥身上,低声嘱咐她好好待着,便披衣出屋跃上房顶。喧哗声很快近了,明亮的月色下,海青狼看见了几个疾速飞奔着的身影。前面一个人身穿黑衣,后头的几个人都穿着宫中侍卫的服饰。他立即蹲下身从屋顶揭起两片瓦,向着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黑衣人没有想到海青狼会从斜刺里杀出来,等他发现的时候,海青狼已经追到了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手里的两片瓦被捏成碎片漫天掷射出去,黑衣人不及躲闪,后腰和左膝弯各中一击,顿时朝前扑倒,被追上的海青狼及侍卫们死死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