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我的这位朋友过世不久,他的遗孀便把我写给她丈夫的一些书信交还给我。在临终前的几天里,他似乎一直在做着书信的分类和处理工作。

“我们不能销毁这些信,”他手里握着一大把我写给他的信,对妻子说,“我们要把这些信放在一起保存好,也许有一天他会整理出版,我希望他会这样做。”当然,这并非什么遗嘱,但是,在他突然离世的几日后,这一遗愿却显得愈发神圣,于是我决定按照他说的去做。再说,朋友的妻子最有决定权,她也非常希望我能够这样做。我删除了几处比较随意和涉及隐私的细节,信的主要内容还在,因此这些信面貌基本没变。当然,这些一时草就的信件里会存在许多文学层面上的瑕疵,但是,或许正因如此,它们才与大多数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写就的信件不同,它们是一种自然的流露。在这些信中,我信笔由缰,表现得极为坦诚和富有激情,因为我知道赫伯特会欣赏这里蕴含的思想,以及表达这些思想的方式。而且,再深入地讲,如果有必要对这匆忙的出版做些解释的话,我认为这些书信并非那种通过长久保存而有所增益的东西。这些书信的话题来源于当时的年代、环境和具体机缘,也来源于被评读过的书籍和被讨论过的教育问题,因此,这些书信也许能够成为对当代生活某个侧面的系列评论,而且还是从某个特定视角进行的评论。最重要的是,他欣赏这些书信,我很知足,如果他希望这些书信公之于众,好吧,就随他愿吧!在出版这个问题上,我正在履行一句临终前的爱的嘱托。

T. B.

阿普顿僧侣果园

1905年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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