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老婆大人家教良好,不会把属于两个人的昵称带到任何公共场合去大声吆喝。有时候我在外面脱口而出,喊她:“小公主!”她还会囧半天,凶凶地教育我:“不要什么词都在外面往外招呼啦!”我不用担心走在马路上被称为“爸爸”后感受行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在大街上被小朋友叫声叔叔,我都会恨不得咬舌自尽,何况是被错认为父女呢?
后来被她这样称呼习惯了,我也渐渐能够感受到这个词汇里的温馨。而如果有一天她忽然改口,不再这么乱七八糟地称呼我,而是大声喝出我的全名:“陈赫!”那我反而会吓得浑身一抖。糟糕,多半会有不妙的情况发生!
现在的我很能理解女孩子给另一半起名字时的高昂兴趣,这是在宣布一种归属权。就像小动物会用力地挨蹭主人留下自己的气味一样,她们用这种撒娇又傲娇的方式强调:“你是我的!”
在感情里,很多温馨是无可名状的。你硬要描述的话,就会发现反而无话可说,属于两个人的爆笑段子也往往很难复制,因为它们是天时地利的一瞬间激发出来的乐趣,需要彼此了不起的默契来配合和理解。往往当时让你笑得断气的段子,换一个时间地点重新讲述一次,听的人会不知所以,而讲述的你也会觉得失色很多。因为有些东西只属于你们,也只能是属于你们,不是你们两个人就无法理解,也无法共鸣。
每一个昵称的含义也是这样的吧。
就像我喊她宝贝,喊她小公主,喊她女王,每一个昵称出口都代表了一个她迥然独特的状态。在这些声音出口的时候,关于她的一切都会随之融入空气。说起来那都是众多情侣之间泛滥成灾的称呼,丝毫也不独特,但是每个人在喊自己的宝贝的时候,感受到的都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气息。
所以,当老婆喊我“爸爸”的时候,她心里是该有多温柔呢?
每次想到这个,我都忍不住想要鼓足勇气地配合她一下:“孩儿他妈,我在这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