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从没养过狗,也对养狗一无所知。我开始查看各类狗,结果觉得西藏梗(TibetanTerrier)④这个品种很适合。但我自己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后来有一天我在附近公园散步时,碰到一个人带着一只小狗,毛是白色的,带着棕色的点点,我问狗主人:“这是什么品种的狗啊?”
“她是一只西藏梗。”主人回答,我立刻被吸引了。
于是我们到处寻找看能不能找到一只小母狗——我们希望是只母狗——主要是我们已经选好了名字——莉莉,就是在《哈利·波特》里那个叫莉莉·波特的女孩名字!我也希望是只白色的狗狗。其实也有黑色和沙色相间的,就像大衣的颜色,但是我更希望有只白色的。我花去好长时间上网寻找,结果发现很多公狗,和黑色的狗狗,只找到一只白色的母狗,住在离我们家有两百多英里的德津汉姆(Dagenham)。这并没有阻止我的决心,我们还是一路开车过去接她,路上花了4个小时,结果没有让我们失望。到了那里,我们看到一只非常可爱的白色小狗狗,我们立刻就爱上了她!立即决定把她带回家。
几个孩子也立刻喜欢上了莉莉,开始她有些害羞,但是非常可爱。洛肯虽然也很爱她,但是从一开始就对莉莉有些粗鲁——一种玩游戏的粗鲁。幸运的是,莉莉证明了自己是一只非常有包容心的小狗。洛肯有时候夹住莉莉的头把她拽来拽去,玩拔河的游戏,有时追着她满屋跑。洛肯从没有伤害过莉莉,但总是玩得很“野蛮”。
因为莉莉身上的毛很多,所以给她梳理而不让毛缠在一起就很重要。我们带她去附近一家专门给狗梳理的店,那里有一位名叫吉尔的优雅女士来打理莉莉。莉莉每8个星期去一次,她每次到了那个店门口都有些不情愿,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她不想离开我,虽然我给她每次洗澡的时候她也不是很情愿,然而她是家养犬,我们不想让她太脏,所以她需要定期洗澡。这其实很费事,得看她的毛生长的情况,我们要及时处理。虽然费事,但我们觉得值得。她要是太脏了,我就在家给莉莉洗澡,每次从梳理店出来,她看上去都相当漂亮可爱。
有一次,洛肯大约5岁时,我刚把莉莉从梳理店带回来,她看上去白白的非常漂亮干净。结果,洛肯觉得她实在太白了,像一块空白的画布。接下来我看到的就是他用水笔在莉莉身上画了三道粉色的斜线。莉莉是只很安静的小狗,在洛肯这么做的时候,她始终一动不动地让他画。我其实没有看到洛肯在她身上画,但是我知道这是谁干的。当我问洛肯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坏笑。后来我带莉莉出去散步,大家都看着我们笑,有的还指指点点地的给我们些反馈意见。知道我们家情况的人根本不用问我就能猜出是谁干的。幸运的是几天后这些颜色自己褪掉了。
孩子们小的时候,他们打了各种该打的疫苗,尽管麻腮风三联疫苗⑤听上去有些叫人害怕。你也许知道,这个疫苗有些争议,一篇发表在1998年2月医学刊物《柳叶刀》上的文章称,该疫苗会引发自闭症。后来这篇研究论文被批,人们拒绝相信。
我们自己对此做了些研究,认为虽然可能有些冒险,还是应该让孩子们打这个疫苗,因为相对于自闭症,麻疹等的发病率更高。亚当和洛肯在婴儿期,在打预防针之前,其实都已显示出阿斯伯格综合征的特征。这点我倒是可以确定。
洛肯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本书就是《亲吻很恶心》,是朱莉娅·加门写的。其实那是本很可笑的图画书,讲的是一个小男孩叫杰克,他讨厌人家抱他或者吻他,结果洛肯也这么认可。从很小开始,洛肯就讨厌人家碰他或者拥抱他。如果我对卢克说:“让我抱抱你好吗?”卢克就会说:“当然啦!”现在我很少再抱他了,因为他有些长大了,但是如果我要,他还是会来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