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尴尬得不敢将玫瑰花递给她,只能自己拿着,搁到车上。
可怜的被人抛弃的玫瑰花!还全部是鲜丽绽放的,丢入垃圾筒的话,真的太可惜了。她摇头叹气,一朵又一朵地收拾起来,数一下,居然刚巧十一朵。
她捧着玫瑰花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拨着家里的电话。很奇怪,一直无人接听。
唉,她迟到了这么久,梁梓析是不是已经生气到懒得理她?还有,不知道那只老狐狸精走了没有。她不是傻瓜,一眼就能明了,梁梓析对那只老狐狸精半点兴趣也没有。
只是,为什么他闪躲的样子有点心虚?明明,他也可以用自己锐利的目光,“杀”死那只狐狸精啊!
临近小区门口时,她低头翻找大门感应门卡,拾起那张薄薄的卡片的同时,也止住脚步,怔然望着前方紧紧纠缠在一起、相拥的男女。
居然,是她的丈夫,和那只狐狸精。
心,一凉。
手一松,粉红色的玫瑰,散了一地。
她说十分钟内一定到家,时间早就已经过去。
每隔两分钟,梁梓析都淡扫着客厅里的挂钟。是他对她太宠爱,宠爱到已经无法无天?
她出门的时候,难道她都看不出来,他在极力压抑着不悦?粗线条的她,怎么不用心去想一下,他为什么不开车送她出门?是什么人让她重要至此?十分钟?
如果他认识的那个小朋友确实叫安子茗的话,凭她蹩脚的停车功夫,想要规规矩矩地停好车,也起码需要十分钟。
他生气归生气,但还是拿了钥匙,淡而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依然赖着不走的女人,“我要下楼去接妻子。”语气里的逐客令,很明显。
何萱娜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的冷淡冻伤了!明明那么好的机会,但是,无论她怎么挑逗,梁梓析就是不为所动,唯一的解释,他对他的小妻子很在乎,在乎到不想任何意外发生。
这样的解释,令她好不甘心!何萱娜一点主动起身的意思也没有,一双修长的大腿,依然交叠地摆出撩拨的姿势。
她不服气,自认成熟大方、明艳动人的她,怎么可以输给一个根本还没发育的“小孩”?
“那你继续待在这吧。”他转身就走,也不去轰她。
大不了,他带小妻子去酒店住一段时间。
同事一场,他不想大家撕破脸那么难看,最重要的,他了解何萱娜的性格,她非常输不起,如果真的把她惹火了,她可能会告诉小朋友,她和他以前的事。
虽然,那是婚前,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没结婚前,小朋友好像一直把他当成很“纯洁”的菜鸟,更可能一直误会他和她一样,都是彼此生命里的第一次——
为了家庭的和睦,他希望妻子能继续误会下去。他走出家门,才刚按下电梯,何萱娜就追了出来,怒喝:“梁梓析,你什么意思?”
电梯一下来,他淡定地跨进去,回身淡漠地说,“我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也不可能离婚!”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道德与责任,过去的事情已经成过去,现在他有了家庭,不会为图新鲜去和其他女人胡搞。
“我都说我不计较了!”何萱娜急忙追进了电梯里。
她又没有要他离婚!两个人和以前一样,彼此有需要的时候,来一场肉体的交汇,彼此不必交心,也不防碍对方的生活,这样不好吗?她要的只是这么简单的关系!
“我很计较。”电梯里,他又退开一步,离她远远的。
他很计较,也很介意,目前他的婚姻生活很幸福、温馨,他一点也不想要什么惊涛骇浪的刺激感,更不想要有什么改变。
电梯门一开,他从容地跨了出去,一点也不顾那个严重被打击到的女人。
眼看着他顾盼左右地站在大门口,何萱娜满心的怒火,大声质问:“梁梓析,难道你爱上安子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