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大约是太热了,也不管茶水凉热,捧着水杯就喝了起来。清亮的水滴顺着下颌流下来,一直流到那敞开的衣领里去。孟华看了这暧昧至极的场景,只觉得那水滴一路也滑过了自己的心上,让他的欲火又蹭地燃烧了起来。
他一把将水杯夺下,锦绣眼神迷茫,下意识地想夺回水杯,却无奈细腰被孟华拦住,动弹不得。孟华使劲将她压在身下,锦绣犹在喊:“给我水……给我……”
锦绣双腮粉嫩,樱桃小口半张,露出珍珠般的贝齿。孟华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她。
锦绣呻吟一声,却没有推开他,只含糊不清地喊道:“嘉和……”
孟华浑身一震,再也没有半分理智,更加疯狂地吻向锦绣的脖颈深处……
与此同时,清如正坐在咖啡馆里,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孟嘉和。桌上的玻璃瓶里插着一支玫瑰,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那火红的花朵恰好嵌在孟嘉和心脏的位置。
她想,如果他心里真的生有一支玫瑰,该有多好。
“想什么呢?”孟嘉和望着她,手中的小银勺轻轻地搅动着咖啡。
清如回过神来,鼓起勇气说:“孟少爷,我不能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孟嘉和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但还是用温和的态度问:“可以问为什么吗?”
“你就当我配不上你好了。”
清如狠心说完后,便看向落地窗外。春日的暖阳和煦地洒下来,似是最美妙的一种色泽,让略显单调的上海滩街头也多了几分温情脉脉。这样的一份美景,她可以欣赏,却没有资格拥有。
孟嘉和抬手招呼侍者,侍者恭敬地走过来问:“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需要一张白纸。”
侍者愣了一下,然后训练有素地重新堆起微笑说:“好的,先生请稍等。”
清如十分意外,问:“你要白纸做什么?孟少爷,你别再玩上次的把戏了,在纸上写什么真心之类的文字游戏。”
孟嘉和双手交叉,轻笑说:“玩过一次的游戏,我不会玩第二次。同理,付出的真心,我不会付出第二次。”
很快,侍者回来,托盘上放着一张白纸。孟嘉和道了一声谢,接过白纸,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清如故意不以为然地说:“你还说不玩上次的游戏,这不还是故技重施?”
孟嘉和微笑,并不作答。
十分钟后,他将白纸递了过来。清如接过来一看,忍不住噗嗤一笑,只见白纸上画着一只老虎,在轻嗅着一丛玫瑰花。只是那画技实在令人不敢恭维,老虎画得像一只小狗,玫瑰花也惨不忍睹。
“这画的是什么?”清如饶有兴趣地问。
孟嘉和答:“这画的是英国诗人西格夫里·萨松写下的诗句——心有猛虎,轻嗅蔷薇。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很喜欢他的文集。画得怎么样,我有没有天分?”
清如难得地露出调皮的神情,打趣道:“有天分才怪。”
孟嘉和笑意更深了。
“这就对了!”
清如忍不住茫然地问:“什么对了?”
“你说你配不上我,其实就是觉得家世配不上我罢了。可是我要用这幅画来证明,我孟嘉和也有配不上你的地方!在我眼里,你画技比我好,这就是比我强的地方。你要记着,是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