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不倒他,那该怎么办?
“我也想去南方看看,不如我送你回去,顺便见见你的父亲和家人,可好?”他忽然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杨娃娃怀疑自己喝水喝晕了,立即抽出手,“我家里出了大事,不好招待朋友。”
“那这样,你回家,我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待你家方便一些,我再去见你父亲。”他目光灼灼,万分期待。
“为什么你想见我父亲?”
“我向你父亲提亲,请求你父亲把你嫁给我。”
她惊得瞪大眼,说不出话,心中直打鼓。
呼衍揭儿又抓住她的手,关心地问:“怎么了?”
灵光一闪,杨娃娃故意为难道:“其实,我父亲已为我安排了亲事,我回家就是回去成亲。你和我相遇太晚,我只能说抱歉了。”
他震惊道:“你要回去嫁人?”
她点点头,手被他握得有点疼,想抽出来,却抽不出。
他陷入了沉思,眼珠子一动不动,面沉如水。
她观察着他的表情,想知道他会不会再缠着自己,可是,看不出什么。
慢慢抽出手,他没有发觉,她松了一口气。
半晌,呼衍揭儿回神,灿烂地笑起来,“稍后我带你看星星。”
这个时候,杨娃娃只能依他的意。
古怪的是,他竟然让人送来一套匈奴女子的衣袍,还要她穿上。
在他的婢女的服侍下,她遵从他的意思,穿上这套鲜艳夺目的衣裙。
穿戴完毕,她站在他面前,他双目闪亮,愉悦地看着她,赞叹道:“很美!我就知道,你穿上阏氏的衣袍,一定很美。”
什么?这是阏氏的衣袍?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她一定立即脱下来。
之后,呼衍揭儿拉着她的手,漫步在夜幕下的草原,宛若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冷风肆虐,杨娃娃浑身不自在,两次抽出手,他一再握着她的手,她也懒得再折腾了。
坐在草地上,他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小时候,我常常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星辰,对天说,长大后,我要娶一个聪慧的女子。”
“匈奴女子也有聪慧的。”她没有推开他,因为必须麻痹他。
“像你这么特别的聪慧女子,我没有遇见过。”他一笑。
“我哪里特别了?”
“那只是一种感觉,我就是觉得你很特别。黄昏时,我见你穿着男子衣袍,很特别;你有胆量瞪我,很特别;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不愿与我多说两句,很特别。”
杨娃娃无奈地失笑,这就是他所谓的“特别”?
她回道:“第一,女扮男装,并不特别,很多女子都会穿男子衣袍。第二,你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或是玉皇大帝,为什么我不能瞪你?第三,我急着走,是因为家里有事,我必须赶回去。”
呼衍揭儿不理会她的解释,继续道:“你直爽,还会骂人,脾性不好,火暴刚烈,不过我喜欢,这就是你的独特之处与可爱之处。”
她的心再次哀号,这算什么嘛?这也算独特?
他握着她的双臂,严肃道:“我决定,我要娶你,就算你父亲为你安排了婚事,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闻言,杨娃娃震呆了。
草原男人,太可怕了!
“慢着。”感情之事,她不得不说,“就算我父亲同意我嫁给你,我也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他眉头紧皱。
“因为,今天我与你刚刚认识,彼此不了解。而且,我对你没有感觉……这么说吧,我不喜欢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觉得,对心直口快的豪爽男人,最好是直言拒绝。
“感觉?喜欢?”他重复道。
“对,我不喜欢你,怎么能和你生活一辈子?不喜欢你,我怎么嫁给你?”
“现在不喜欢,以后就喜欢了。”呼衍揭儿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