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红豆,不过是缠绵的伤口 1

这之后,徐悲鸿授课,孙多慈学习,倒也安宁了一段时日。但是美好的日子总是像流星一般的转瞬即逝。

徐悲鸿因着毫不隐讳对孙多慈的关爱和器重,好事之徒再加以渲染附会,轰动一时的花边新闻便不胫而走。许多小报也绘声绘色,例如当时的南京《朝报》就不知登了多少有关这桩三角恋爱的故事。

在校期间,有时上课时只教她一个人,徐悲鸿也自知这样不好。但是脚步一停在孙多慈的身边就挪不动,一同她说起话来就控制不住。这里要改,那里要擦,那课堂就成了他们的独家天地,那是专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对身边学生的异样眼光毫不知觉。

如此一来使许多同学觉得自己的受教育权利受到了侵占,便经常在暗地里对孙多慈与徐悲鸿进行埋怨、批评、指责,甚至一些难听的话也迅速在同学中流传。这些留言插上了翅膀,很快了飞满了全世界。

蒋碧薇在家整日的发脾气,徐悲鸿为此不胜烦扰,时常在外晃荡。一停下脚步一抬头又走到了她的宿舍外。无数次经过这里或者来到这里,却不敢上去看看她。想到这徐悲鸿很沮丧。何况孙多慈住在中央大学女生宿舍,当时女生宿舍明令禁止男士出入的。徐悲鸿这样一想抬脚就准备走。

“徐老师?是有事找谁吗?”宿管的阿姨对这位大画家殷勤有加,徐悲鸿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但是又有些期许,于是试探的问道“哦,也没事,学校不是不让进的。”“哎呀,徐老师难道是坏人啊。你有事就去呗,登个记就行。”阿姨颠颠的就去拿登记册了。

站在宿舍前,徐悲鸿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突然就开了。“先生?”孙多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先生。“恩,难道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哦,先生快请。”孙多慈连忙做了个请的动作。调皮娇俏的动作使得二人不禁都哈哈大笑。

那日下午两人相谈甚欢,谈论的话题不再局限于美术,音乐电影文学诗歌,原来二人在其他的兴趣爱好上也这么的合拍。女生闺房特有的脂粉香混合着茶香,墙角的花盆种植着不知明的绿色植物。时间过的太快,快到二个人都有些埋怨。意犹未尽的二人相约着下次再聊。

徐悲鸿经常出入女生宿舍被好事者引为淡资。

“你们说徐先生和孙多慈是不是有点什么?”

“这可说不好,不过徐先生对她那可是太好了。”

“哎呀,当初考了满分呢?会不会是……”

这些闲言碎语甚至诋毁嘲弄对于当时年仅十九岁的孙多慈来说,其每天的处境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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