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木—南风在说话间总是如此称呼自己的妻子。据说南风曾从街上买来酒肴,都半夜三点了还来造访三太郎的住处。关于此事,三太郎反而是从以南风为首的诗会的朋友那里听说的。据说有个爱穿男式裙的女教员住到有妻有子的南风家去了。然而偏袒南风太太一方的青年们则告诉三太郎,并非如此,是南风把老婆痛打了一顿后,才留宿那女人的。
“锦木说,啊,他在前一夜还抱着小儿子呢。大概是要跟母亲死别的缘故吧。”南风放下酒杯,伤感地讲起了那件事,“虽然我拿起了剃刀,可今夜在厨房研磨厚刃尖菜刀的情形就像画一样,睡在二楼的我看得一清二楚。我忽然从枕头上抬起头来,竟发现自己脖子底下铺着细绳。我跑了起来,穿越树丛的时间那个长啊”南风说话的样子,俨然他刚看过的小戏似的,阴郁、时断时续,很难让人有真实感,可这无疑是他自己在两小时前刚作为主角演过的悲剧。纵然只见过一两次面,可若是知道这事,任谁都不会偏袒,三太郎也这么想。
“总之,我已经拜托过叔伯兄弟了,让他们给送回东京的老家去”
事情究竟能否有南风想得那么美,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南风回去后,三太郎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忧郁,总是沉默不语。
“怎么了,想起往事来了吧?”大概是觉得后面的话很粗俗,吉野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