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自流的时光(1)

《醉乡民谣》

导演:乔尔·科恩/伊桑·科恩

主演:奥斯卡·伊萨克/凯瑞·穆里根/约翰·古德曼/加内特·赫德兰/F. 默里·亚伯拉罕

上世纪60年代,纽约格林威治村,勒维恩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民谣歌手,居无定所,无收入,靠朋友接济才能生活。他不停地被周围人打击和唾骂,经纪人、情人、亲人还有小外甥。后来,勒维恩前往芝加哥找工作,无奈还是失败了。一无所获的他回到了格林威治,但生活的玩笑并没有结束。

这部关于民谣和勒维恩·戴维斯的电影,有些人可能看了好几遍。但有一个细节很容易被忽略:《醉乡民谣》的片名到底出现在什么时候?

勒维恩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即便在后来的民谣浪潮里,他仍然没有排上号,也不为人知。当鲍勃·迪伦上台演唱时,他正在后巷里被人一顿胖揍。这个首尾循环的结局,堪称科恩兄弟的黑色神笔。时间好像过去了三五天不止,但勒维恩依然是那个勒维恩。勒维恩不幸迷失于民谣浪潮来临的黑暗,永远困踬于纽约格林威治村的角落。然而,在这条封闭的时间之流中,勒维恩依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散漫、毒舌、自负、软弱,有着足以让他贴上民谣歌手标签的音乐才华,却也没有到佼佼不群的境地。勒维恩有一个人物原型,但他更是上世纪60年代众多民谣歌手的集合化身。你会发现,片中演唱的民谣曲目就是来自于许多不同的歌手。正如许多人说的那样:《醉乡民谣》拍的是一个时代。那个时代过去了,他们就过去了。

如果知道了勒维恩的自我毁灭是不可避免的结果,那在多数时候,这部电影很轻盈,也很安静,你可以享受这段放任自流的时光。像黄狸猫爬过窗台,像大雪落满了公路,像黑暗中投来的一束光。不过去芝加哥的一整段是个例外,路上风谲云诡,配角如有神翳。尤其是到了归途,纷飞的大雪,机械的雨刮器,广播里的歌剧女声。惊乍乍下车的勒维恩,发现外头什么也没有。后座上的家伙动了动上半截身子,继续歪头大睡。这个时候,勒维恩分明就在一个被死亡和过去所笼罩的黑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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