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国家(4)

突厥系的卡尔尔古特族也在西辽的统治下,此时,它也非常干脆地反叛了。在唐代,卡尔尔古特族曾经在塔拉斯这个地方背叛唐将高仙芝,那是八世纪中期的事情,当时抓获的俘虏把造纸法传到了西方,此事广为人知。

十三世纪卡尔尔古特族的首领是阿儿思兰汗,后来阿儿思兰汗与成吉思汗的女儿结了婚。

这样一来,现在能够与成吉思汗对抗的力量只有由东方逃窜而来的西辽,即黑契丹了。

直到成吉思汗成人之前,他所知道的国家并不是很多。后来随着他在草原各地燃起战火,他对国家的知识也逐渐丰富起来,但即使如此,他熟悉的最远的国家恐怕也只是乃蛮了。对于西辽这个东方的国家,则只停留在知道它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这种程度上而已。或者说,他原先对这个国家根本没有兴趣。

但是,如果他一旦决定要去征服的话,哪怕是今天早上刚知道的国家,到了晚上他就能收集到大量的情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知道党项这个名字的,在斡难河边玩耍时恐怕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国家吧。成吉思汗曾经因此调侃号称万事通的达达马斯道:“听说你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知道党项了,那么你占领过党项的哪里呢?”

亨利在旅途中雇用的约翰,当初约定跟随他们一起到成吉思汗的大本营为止就算完成了任务。达达马斯知道这事后就把约翰要了过来,于是约翰就成了成吉思汗的家臣。

亨利被允许传教了,但在成吉思汗的国家中,哪个宗教团体都不允许享有特权。

同一时期,没有西迁到西辽而留在东方的契丹族人,当然就在由女真族建立的金朝统治之下。金朝虽然很优待契丹族的知识分子,但却远远没能使契丹族对其心悦诚服。

契丹族的耶律阿海作为金朝使者去往克烈后,就直接留了下来,没有再回去。他是个语言天才,文采出众,骑马射箭也不同凡响,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他最初想投靠克烈的王汗成为草原上的英雄,但当他与成吉思汗相见后,马上为其倾倒,投入了他的帐下。成吉思汗问他:“咱们接下来攻打哪里好呢?”

耶律阿海回答道:“当然是金朝,咱们应该攻占金朝的燕京 。现在金朝已经很腐败了,很容易得手的。”

“我认为应该进攻花剌子模② 。不过,要进攻它必须先收拾西辽。金朝的财宝和西方的花剌子模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成吉思汗说。

在东方和西方的比较上,成吉思汗的天平总是倾向于西方。花剌子模是位于阿姆河下游的国家。

这个时期的战争主要以掠夺为目的,胜利者强迫战败者创造财富,而没用的人则全部杀掉。

诸如东方和西方哪边更富有这样的问题是蒙古人吃饭时非常喜欢讨论的一个话题。在没有征服的可能性的时候,只是聊聊就完了。但是,随着耶律阿海的加入,这种可能性渐渐显现了出来。耶律阿海有个弟弟名叫耶律秃花,也是一个非常有本领的人,而且他对金朝的内幕了如指掌。

“嗯,看来,攻占金朝很有希望嘛,西边还是有点远,以后再说。这样吧,下次再去金朝献贡品的时候,我亲自去看看。”成吉思汗说道。

国君亲自做“岁币使”是非常罕见的事情,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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