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她的皮肤看上去光洁却又有些酸涩的味道,像淡黄色的清新柠檬。赤脚站在房门外,紧锁的眉头,苍白的嘴唇,蓬松的黑色齐耳短发。两侧的碎发已经汗湿,服贴地粘在脸颊上,刘海遮住眉毛,松松垮垮的白色纯棉睡衣包裹着瘦弱的身体。窗外的天阴霾冰冷,月光夹带着大片黑色泼进屋里。她伸出手,死死地握住门把。轻微旋转,门吱的一声被打开。
屋里开着空调,气温很低。下意识裹了裹肥大的睡衣。以细碎轻微的步态踱到床边,揭开单薄的凉被,一个熟睡着的成熟男人的身体。她脱掉那件厚实的睡衣,及时地打了一个冷颤,身体泥鳅似的滑入男人的怀里,扭动一下。男人下意识地挪动身躯,然后紧紧搂住她,宽厚的手掌在稚嫩的身体上细索抚摸。皎洁的月光无限亲吻着她薄凉的身体,一层一层,渐渐腐蚀全部伪装。幽蓝色的暗淡灵魂被肆意放逐。在男人如火般的拥抱中,以一种缠绵悱恻的温柔,赤裸起舞。
男人并不睁开眼睛,鼻腔里发出沉重的喘息。带着律动的节奏在她的身体上游移不定。渐渐的,他停下来,以她猝不及防的速度进入她的身体,嘴里呢喃地呼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挺直脖子,把头向后仰去,同时发出一声坚定的呻吟。扭曲的灵魂带着罪孽深重的情欲从头顶压下来,直抵颤抖的心脏,用力挤压。汩汩地流出肮脏不洁的血,黑死一般。垂涎的体液浸润着整个身体,催生出高亢的欲望之光,却将圣洁的灵魂廉价兜售。夭折在梦境的幻灭里,遗弃热烈的亲吻,忘记悲伤的纪念,冲顶的快感紧紧尾随最后一班地铁毫无悬念地驶入终结。期许葬身在夜色里。孤独湮灭在黑暗中。那早已钙化的灵魂,飞啊飞啊,渐渐远去。
男人从她的身上滚下来,巨大的生殖器把娇弱的肉身撕碎并瓦解得溃不成军。她回头看着仍在熟睡当中一脸平静的男人,欢快地蜷缩起疼痛的身体。以猫般安静,闭上眼睛。
她在天有一丝微亮的时刻悄无声息地重新穿上睡衣。伸出手,死死地握住门把,轻微旋转,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又被重新关上。一切恢复往日的平静。站在阳台上,深深呼吸。冷淡的空气带着清晨特有的潮湿暗香扑鼻而来。微微一笑,走回自己的卧室。躺下,睡熟。一连串熟悉的动作如同惯常。
【终】
天终于亮了。朦胧中听见隔壁的房间被沉重地打开。一阵犀利的洗漱声过后,男人走进她的房间,轻轻呼唤,是到上学的时间了。她缓缓睁开眼睛,握住那只温柔的放在她额头上的宽大手掌,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呼唤一声爸爸。撒娇似的伸张开身体,等待他帮她穿上厚实的衣。男人柔情似水,爱怜地看着美丽但有些苍白的女儿。这是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被他宠坏了的女孩儿,无奈地拿起衣裳。
他们愉快地彼此微笑,谈论着一天的安排。没有人提起昨夜发生的一切,或者没有人记得。她心里缠绵。看着英俊的父亲,岁月的蚕食,母亲去世的疼痛,都不曾在这个男人脸上留下坚不可摧的伤痛烙印。只是在夜深人静的睡梦中,一切被无厘头的召唤出来,带着不可一世的罪恶,慢慢扩散蔓延。
她深爱眼前这个被她称做父亲的男人,变本加厉地撒欢以博得他全部的宠爱。再没有人能从他的身上获得比她更多的爱,这个恋父成癖的女孩。
她的皮肤看上去光洁却又有些酸涩的味道,像淡黄色的清新柠檬。赤脚站在房门外,紧锁的眉头,苍白的嘴唇,蓬松的黑色齐耳短发。两侧的碎发已经汗湿,服贴地粘在脸颊上,刘海遮住眉毛,松松垮垮的白色纯棉睡衣包裹着瘦弱的身体。窗外的天阴霾冰冷,月光夹带着大片黑色泼进屋里。她伸出手,死死地握住门把。轻微旋转,门吱的一声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