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2)

哪知这么一句就让郑醉鬼发了疯。她顺着骆云龙的方向,瞥见前排座的座间储物箱里斜插着一瓶水,马上一个鲤鱼打挺从自己的座椅上坐起,伸手去够。

然后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往嘴里灌,骂骂咧咧地:“这叫什么事儿,我差点成新中国渴死的第一人了。”

骆云龙听见刑腾“噗”地笑了。

郑绵绵毫不客气地喝了个饱,横着手背一抹嘴巴:“说起相亲啊……我可是……过来人,嗝……昨天和今天,连着两天,我可都是奋战在……相亲第一火线……”

“哦?说来听听。”刑腾脖子往后扭。

郑绵绵的脑袋则使劲往前排座位罅隙靠,一时间两人鼻子对鼻子,大眼瞪小眼,脸孔之间仅仅间隔一个巴掌的距离。

刑腾发现,女孩之前可能跌倒过,鼻尖和额头都沾了灰,一张脸跟窦尔敦似的。

可是失焦的眼睛不失天然的干净澄澈,被水润泽过的嘴唇红艳艳的,咧嘴一笑,牙齿闪光。

真是个有趣的人。刑腾心里有些惊动,二度失笑。

骆云龙跟看外星人似的:“刑腾,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跟一个醉鬼说话,还对着她笑,那谁天天缠着你使出浑身解数,也没看你给她一个好脸子。”

在骆云龙看来,刑腾平时和谁也不近,和谁也不远,一眼看过去对谁都友善,但总像隔着点什么,对那些追着他跑的女人,尤其如此。

但他越是冷峻、寡言,那些雌性越是高呼“面瘫君最高”、“萌晕了”,眼冒桃心地跑过来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在Party、Pub、Ktv各种场合,兄弟们对刑腾是又爱又恨。

刑腾无疑是吸引女孩子们最好的“饵”,他不找女友,所以指标永远用不完。

问题是,有些女孩宁愿加入刑腾的民间粉丝团做万年备胎,也不给其他兄弟机会……

在刑腾身边他们才真正懂得,绝大部分女人是喜欢帅哥的,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女人则喜欢——大帅哥。

“停车。”刑腾突然说。

“干什么哦?”

“醉鬼正嘟囔。如你所说,我换到后排去和她聊会儿天。”刑腾淡淡说。

骆云龙一副天要下红雨的表情。

话唠遇见喜欢听故事的,就好比歌声遇见了耳朵,刀遇见了鞘。

郑绵绵只当身边这个专注的听众是张砚,竹筒倒豆子把这两天的经历复述了一遍。

韩芊雪安排的两个候选人分别是医生和英吉利留学生。

她说:“牙齿的矫正是长期工程,我那么多钱丢水里泡都没吐一个,我觉着当中是暴利啊,必须的。表姐你想想,你一旦和这个什么什么症协会的人好上了,他作为一个医生能没有几个牙医同行吗?”

握着话筒,郑绵绵油然而生一种被人卖了买早饭的感觉:“韩芊雪,你也太会过日子了。”

“非也非也,我也是为姐姐你着想,嫁个医生相当于家里常备医药箱。”表妹贼贼一笑,“还有啊老姐,你英吉利语过级了就不管小妹我的死活吗?”

“于是你就找个英吉利的表姐夫辅导你的英语,不花钱还随叫随到?”郑绵绵举一反三。

表妹被当面拆穿,索性干笑一声,大方承认了。

表妹别有用心,郑绵绵在小辈儿面前到底心软,摔了电话却依旧按时赴约。

场景一:咖啡厅;人物:郑绵绵,医生男。

事件经过:

郑绵绵读着手里的名片,貌似不解:“纵横四海广告印务所所长?”

“对,我在大学城外面开了一家印务所,名片啊,广告招牌啊,都能做。”难怪对面的男人长着名片一样方方正正的国字脸。

“咦?你不是什么症协会的医生么?”

“你说那个啊,我不是医生,是本市焦虑症协会的会员。”

“……”

通过电话遥控监测现场情况的韩芊雪得知不能免费医牙相当绝望,从中作梗,坚决对二人予以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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