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5)

罗兰在剧烈头痛中恢复意识,赶紧起身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屁股后面有黏黏的口水外,其他地方没有受到侵害。罗兰迅速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卢国强砸去。卢国强一偏,烟灰缸砸在墙壁上,落在木地板上,“哐当”作响。

罗兰来不及抄其他家伙,被卢国强按倒了。

卢国强满头大汗,说:“我什么也没干,我什么也没干,只是亲了你的屁股,请你原谅我。”

“你变态,混蛋。”罗兰喊了一半,嘴巴就被捂上了。

这么一折腾,罗兰觉得太阳穴又胀痛起来。罗兰挣扎着却站不起来。

卢国强再次像一条老狗一样,瘫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说起话来:“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变态,是不正常,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女人浑圆的屁股,我就会有生理反应。我知道这不正常,也看过心理医生,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我是一个有病的人,我有病,我有病,我他妈有病啊。”

卢国强突然咆哮起来,然后突然号啕大哭,眼泪顺着脸上的皱纹蜿蜒流下。

【画外音】罗兰听完,真的很惊讶,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罗兰想起同事琪琪有一天晚上说卢国强喜欢屁股大的女人,如今得到了证实。

罗兰精力逐渐恢复了些。很想抄起椅子朝卢国强砸过去,但看到那老狗一般可怜的样子,放弃了,抓起自己的包冲了出去。

【场景】家门口。

楼道的声控灯坏了。任罗兰怎么跺脚也无济于事。

罗兰披头散发。

罗兰把手伸进包里,找钥匙。包里多了一份硬邦邦的东西。掏出一看,是一叠人民币。

回到家里,罗兰在浴室里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用力洗用力洗,仿佛要洗掉一层皮。

罗兰来不及擦干头发就找出笔记本,抖动着手,写下五个字:

我要杀了你。

第八幕

【场景】卧室。床上。

罗兰坐在床上想了一夜,眼睁睁看着窗外渐渐亮起。

【场景】公司。

罗兰直接把“辞职申请”交给了孙总。孙总一番假意挽留后,写下了“同意”两字。

按照程序,罗兰把“辞职申请”交给卢副总。卢国强似乎早预料罗兰要辞职的事情,大声笑道:“好,好,好,树挪死,人挪活,好事情,好事情。”

罗兰说:“如果同意,你签字就是,我好到薛大姐那里办完手续。”

卢国强飞快签上自己的名字,抬起眼皮,小声地说:“小罗,你辞职没有问题,我恨我也没有问题,因为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的秘密。但是,希望你离开公司后,咱们还是朋友,有空常联系。”

罗兰默不做声。

【场景】临街一露天咖啡厅。

手续办完,罗兰离开了志飞珠宝公司,离开了卢国强这个变态狂。下午三点,罗兰走在街道上,备觉轻松。夏末炙热依旧的阳光,洒在身上,热,却备感酣畅。罗兰特意来到一家临街的咖啡厅,独自品尝咖啡,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看着街上人潮涌动,罗兰觉得自己很幸福,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画外音】很快,罗兰便在一家中美合资公司找到了新工作。一个月后,由于罗兰出色的英语口语和干净利索的做事风格,公司史无前例地让罗兰提前转正。罗兰在日记本里写道:留下来,好好干。

心情不错的罗兰,正准备打电话给几个同学吃饭庆祝,卢国强,在电话里,出现了。

罗兰辞职之后就把卢国强那恶心的手机号码删除了,心想就让这混蛋永远地消失。没想到,这一个电话又让罗兰和他扯上了关系。这回扯上的关系,比性骚扰复杂一百倍。

【场景】咖啡厅。咖啡厅附近的银行。

卢国强:“小罗吗?是我啊,忘记了吧,我是志飞珠宝公司的卢国强啊。”

“干什么?”罗兰说。

“请你别紧张嘛。你别忙挂电话,不会超过一分钟。这样啊,你现在就拿出你中国银行那张银行卡,去自动取款机上查查金额,看是不是多了一百万元。你马上去查,十五分钟后我再打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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