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打起来了(2)

9月2日,上党战役打响,再次拿下襄垣。

战役部署,首先对长治周围县城逐城攻击,歼灭守军,吸引长治敌人出援,在野战中大量歼敌,然后拿下长治。

登上潞城城头,只用了5分钟。屯留、长子遇上劲敌,又数屯留难啃。守屯留的6纵队,在晋军中也算得一流主力,火力强,工事坚固。连攻三天,都是夜战,伤亡挺大,终于成功,守军6000余人非死即俘。屯留、长子城破,壶关之敌已成惊弓之鸟,没费多少力气就拿下来了。

重庆唇枪舌剑,上党枪打炮轰。

8月29日,即毛泽东到重庆第二天,在林园先后与蒋介石和张治中、张群、王世杰、邵力子会谈。国民党方面除表示愿意听取中共方面意见外,又提出“中国没有内战”一说。毛泽东列举10年内战及抗战以来的大量事实说,要说中国没有内战,这是欺骗。好像为了证明毛泽东的判断,谈着谈着一个耳光子扇过去,上党打起来了。不过这回与往昔的内战有所不同,战场上出现了日本人的身影。后面将会写到,4年内战,晋军中有6000人的“日本纵队”,当然他们早已不是什么“大日本皇军”了,而是亡国奴和阎锡山的雇佣军。

阎锡山当然不会眼巴巴瞅着上党落入共产党之手,急令7集团军副总司令彭毓斌率领8个师,并配以大量炮兵,由榆次沿白晋线驰援长治。

10月2日,刘伯承、邓小平召集前线高级干部会议,决定当晚发动最后的总攻,不惜任何代价解决战斗。

问题也随之而来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军事科学不可能成为精确的科学,因为它主要是和人的行动有关。决心再硬,也有万一,万一今天晚上拿不下长治呢?明天,敌援的先头部队,距长治只有两天行程了。

刘伯承、邓小平站在军用地图前沉思,让参谋找来几个老乡,详细询问白晋线沿途的山势地形,几条小河雨后洪水会涨到什么程度,能否徒涉。然后,刘、邓交换意见,决定停止当晚总攻,变攻城为围城打援,先歼援军,再拿长治。

照明弹把雨夜映得惨白,子弹在开阔地上穿织,还有炮弹、炸药的轰隆声。佯攻部队把戏唱得挺热闹,攻城主力兵分东西两路北进,千军万马像一股股激流,在一条条山沟里涌动着。泥泞中特别费鞋,都是布鞋,扭烂了,陷进烂泥里,那人就成了赤脚大仙。

东路主力进至预定地域,简单的野战工事还未完成,先头部队已经接上火了。八路军且战且退,把晋军引进口袋,一顿胖揍。东路占据有利地势,西路被对手强占了老爷山,连攻几次未下,双方胶着在山梁上。东路主力迂回过来,夺下两个山头,杀入纵深。晋军乱了,向北退去。八路军的“铁脚板”“飞毛腿”天下闻名,抢先赶到漳河西岸,控制河口,截断公路。3日晚上,东西两路大军合围夹击,阎锡山8个师3万多人的大礼,照单全收。

长治守军闻风丧胆,弃城西逃,企图进到同蒲路与日伪军会合。这一招早在刘、邓预料之中,又一阵猛追,连军长史泽波都被活捉了。

上党战役被称作“上党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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