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战斗 2

油画《战友》

这是杨开慧1925年冬在广州的留影。1925年,杨开慧随毛泽东来到广州,寓居在东山路庙前西街38号。她经常往来于毛泽东、周恩来、邓中夏、恽代英、林伯渠、李富春等党内领导同志之间,传递文件、书信和信息。

半年的韶山农民运动,给毛泽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25年11月毛泽东在广州填写的《少年中国学会改组委员会调查表》中写道:“现在注重研究中国农民问题。”“本人信仰共产主义,主张无产阶级的社会革命。”关于个人经历,他写道:“教过一年书,做过两年工人运动,半年农民运动,一年国民党的组织工作。”1926年3月,毛泽东开始担任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他亲自给学员讲授农民问题,带领学生到农村调查,“影响学生做农民运动之决心极大”。

1926年下半年,国民革命军的北伐战争开始,7月攻克长沙,10月占领武汉。为了发展全国农民运动,配合北伐,10月毛泽东离开广州到武汉。1926年12月,湖南省第一次农民代表大会在长沙举行,电邀毛泽东回湘指导工作。毛泽东和杨开慧回到长沙,住望麓园。这时,杨开慧又怀了孩子,他们请了一个叫陈玉英的受苦人做保姆。

陈玉英来到望麓园的第一天,毛泽东和杨开慧都含笑站了起来,表示欢迎。杨开慧拉着陈玉英的手说:“你给我们帮忙,我们彼此不分上下,不分你我,我们是朋友。”陈玉英后来回忆说,她10多岁就给人帮工,做了10多年的保姆,第一次听到这等知冷知热的话,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1927年1月,毛泽东身着蓝布长杉,脚穿草鞋,手里拿着雨伞,开始对湖南农民运动进行实地考察。他来到一个个村庄,和农民坐在一起,抽着最浓烈的烟草,聊着最家常的话题,32天里,他徒步考察了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五个县的农民运动,行程700多公里。2月12日春节一过,毛泽东举家到达武昌,住都府堤41号。白天,毛泽东到武昌农民运动讲习所主持工作,晚上伏案写作《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每天工作到深夜。杨开慧更是没日没夜地帮助毛泽东整理和抄写材料。

在这篇著名的报告中,毛泽东记述了湖南农民所做的十四件大事,高度赞扬了农民运动,认为都是革命的行动和完成民主革命的措施,称“孙中山先生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所要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农民在几个月内做到了。这是四十年乃至几千年未曾成就过的奇勋。这是好得很。”他还在报告中提出要“推翻地主武装,建立农民武装”。

1927年3月5日,《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的部分章节首次发表在中共湖南区委机关报《战士》周刊上。12日,《向导》周刊也发表了该报告的部分章节。随后,长江书店以《湖南农民革命(一)》为书名出版了全文的单行本。

中共中央、中央局委员瞿秋白为该书写了热情洋溢的序言。“中国革命家都要代表三万万九千万农民说话做事,到前线去奋斗,毛泽东不过开始罢了。中国的革命者个个都应该读一读毛泽东这本书,和读彭湃的《海丰农民运动》一样……”并高度称赞毛泽东同彭湃一样是“农民运动的王”。

但有谁知道,这份著名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耗费了杨开慧多少个不眠之夜,又凝聚着她多少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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