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布申牧歌——带有古典语文学的陪伴:尼采(9)

尼采让巴塞尔教育当局为自己开具休假证明,目的是,作为病人护理员为战争服务,这时,这条消息在特里布申引起极大的不安,尽管瓦格纳夫妇表现出对战争的兴奋。科西玛在8月9日写信给尼采说:“我完全不能很好地理解您的决心,尽管我尊重并且理解您下此决心的动机。”她强调:“和平的作品不能这样休耕闲置,倘若战争不是一场令人绝望的战争;您是一位学者,您必须坚持当学者。” 尼采因为在战场上服役而不在特里布申,所以,他错过了理查德·瓦格纳和科西玛·瓦格纳的结婚典礼以及齐格弗里德的洗礼。科西玛只能在信中告诉尼采这两件事。尼采完成短期的战争服役后回来,他的健康状况堪忧,但是,1870年,与前一年一样,他在特里布申度过圣诞节,并且经历了《齐格弗里德——田园风光》的首场演出。他自己对圣诞节的贡献,即他送给科西玛的生日礼物,是《悲剧思想的诞生》(Die Geburt des tragischen Gedanken),科西玛和瓦格纳饶有兴致地读了这部著作。在给母亲和妹妹的信中,尼采很高兴地讲述了刚刚过去的这个圣诞节和生日聚会。然而,在他看来,“特里布申的田园风光”笼罩在一种昏暗的时代背景下:“战争的后续影响,应该比造成巨大损失的战争本身更可怕。”

1872年初,随着尼采的处女作《悲剧诞生于音乐精神》的出版,瓦格纳夫妇与尼采的友谊也达到了顶峰。尼采把这本书寄往特里布申,他同时附上了1月2日写的一封信,这封信成为“对他与瓦格纳的精神那种关系的标志和概括。”1872年1月6日,瓦格纳对科西玛说:“这正是我所盼望的一本书。” 1月28日,尼采告诉罗德:“我与瓦格纳结成了一个联盟。你根本无法想象,我们现在多么亲近,而且,我们的计划多么相互接触交叉。” 这简直是歌德与席勒“转世再生”(redivivi)!可是,谁又能预料到,在几年之后,如此真挚的联盟会突然变成敌意和仇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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