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流使用?”阿曼达狐疑地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菲利普说,“他没有详细说明。”
“他有没有觉得很抱歉?”克洛伊问。
“呃……他说他很抱歉,”菲利普含糊地说,“老实说,他比较关心他是不是得了老人痴呆症。”
“老人痴呆症?”克洛伊不敢置信地说。
“他讲的话完全没有逻辑可言。”
“我觉得他根本就是糊涂透顶,”阿曼达尖锐地说,“他像个大方的主人到处发请帖,出了问题就撇得一干二净。他到底要我们怎样?全部的人一起睡在这里?”她气愤地提高音量,“这里根本没有空间,更别提其他的了。”
前门打开,阳光和热气吹了进来,关上门,休站在那里。他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再看看菲利普还握在手上的电话。
“有什么好消息吗?”
“不算是,”菲利普说,“杰勒德似乎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也不关心,”阿曼达说,“基本上,我们都得困在这里。”她看着克洛伊,“我不是对你们有意见……我的意思是,你们人看起来很好,我当然不是在暗示……”
“不会,”克洛伊说,她的嘴稍微抽动了一下,“当然不是。”
“不过你们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克洛伊同意。休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移开。
“也许我们该去找旅馆。”他转向阿曼达说。
“对,亲爱的,”阿曼达说,“好主意。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如果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帮我们五个人找到旅馆……”
“好了,”休不耐烦地说,“那好吧……也许我们之中有人应该搭飞机回家,让其他人安安静静度假!”
“回家?”阿曼达惊恐地回应,“休,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今天厨房要装地板!”
“我们不会回家,”克洛伊冷静地说,“我们很需要这次的休假。”她走向回旋楼梯,在第三阶梯坐下,坚持自己的立场,“我们需要度假,我们一定要度这次假。”她的声音在圆顶下产生回音,她的蓝眼睛在淡白色的大理石房间里,衬托得更加明显。
“你的工作压力很大吗?”阿曼达说,兴致盎然地看着她,“你是做什么的?”
“这星期我不谈工作,”克洛伊说,菲利普自动开口接着回答,“我们都是,这是禁止谈论的话题,我们到这里来就是想逃开那些,远离一切。”
“结果,你们遇到我们,”休停了一下说。他严肃地向她点了点头,“我很抱歉。”
“不应该是我们道歉!”阿曼达厉声说,“是那可恶的杰勒德应该道歉。我跟你们说,我再也不读他的专栏了,我要抵制他的‘每周好酒’。”她看着克洛伊,“我觉得你也应该这么做。”
“我们负担不起他推荐的每周好酒,”菲利普说,“那超级矫情。”
“我也这么认为,”休说,“反正我从没喜欢过他,不把他当作美酒评论家。”
“那……你们和杰勒德之间是什么关系?”菲利普说,“看起来不是因为酒的关系,你们是他的朋友吗?”
“我和他以前是同学,”休说,“几年前失去联络,后来偶然再遇到,他似乎很热衷重温我们之间的友情。”
“噢,杰勒德很喜欢和旧识聚在一起,”菲利普带着些许嘲讽地说,“你现在应该会被邀请函淹没,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办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