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遗传,这是法国电影文化中最丰富的宝藏,发现不尽,取之不竭,我们只能尽力寻找其主要的DNA。比如,法国人是天生情种,所以法国电影的情感也包罗万象,至今已经成为人类学、社会学可直接论证的蓝本和论据;比如,法国人身上的文人气质,这种中世纪骑士文学、18世纪文学沙龙的遗风怎么都挥之不去,而电影从某种意义上使得这种文风、遗风变得更加可视、可鉴;再如,法国人的哲学偏好,无论在思想界,还是哲学界,法国是世界公认的强国、大国。法国当代思想家、哲学家大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人类的日常生活。这种人文关怀指导哲学下凡,解决民生问题,发现社会问题。由于哲学和知识的介入,法国电影有了自己的深度和维度。
客观地说,中早期的电影大师都有自己的思想深度,用电影写作是许多电影大师的终身实践,观众也把电影当作课堂和神圣之地。而现在很多观众分不清写作与制作的区别,或者说不愿意用头脑看电影,只想借助视觉刺激,放空和宣泄自己。当爆米花电影成为时尚,电影就成了充饥的点心,而不是一道内容丰富的大餐。
法国电影生在里昂,长在巴黎,走遍了法国和世界。它从本土文化中得到的滋养,以及回馈给世人的果实,都比我们想象得多,也精彩得多。我们要做的,正是哲学家建议的,不仅要看电影,还要读电影、听电影,感受电影之外的东西。本书正是提供了这样一条电影之外的电影解读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