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杰克总是戏弄我,因为作为乳臭未干的小孩,生日时我得到的礼物是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他想要,而我得到了。
现在我还记得那一天。爸爸妈妈把自行车交给我,我太高兴了,立刻就骑出去周游一番。唯一的问题是,参加聚会的客人还在呢。顾不上了,我抛下他们自个戴派对帽、自个扭屁股去吧。足足半小时以后我才骑回来。我让大家扫兴了,父母或是客人们,排行居中的哥哥就更不高兴了,他从未得到过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他的反应不是我的个性造成的,也不是他的个性造成的,甚至也不是父母的宠爱造成的。事实上,我父母,约翰和梅?李曼只是在重塑一个家族遵循了几千年的模式。当头生子登上家庭舞台,所有的聚光灯都会投向他或她,麦克风和演讲者也都进入预备状态,爸爸妈妈和全体观众会倾听孩子的每一个词语、每一声啼哭。你可以想象到,我大姐萨莉获得了父母全身心的关爱。三年半后,杰克到来了,这时父母知道孩子吃土没必要打电话呼叫救护人员。他们清楚,即使不晾晒保存孩子穿过的第一双鞋、即使不将孩子初次理下的头发锁在他的成长册里,孩子也有办法顺利成长。因此,在排行居中的孩子的记忆中,他们往往成了调停人、谈判专家和妥协者,他们还会记得种种比较和不公的情形,比如我弟弟就记得儿时的我和我那辆新车。
我要对杰克说声对不起。我想,这和大人有时扳饼子喂宝宝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