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能怎么做?先把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做好,然后再等待命运的裁决吧。”胡迁温和地说:“虽然看起来他大占上风,但是咱们也不是没有优势。首先是他太自信了。他以为这个副书记非他莫属,或者他也考虑过你,但他肯定认为你才到团委一年,你会有自知之明,放弃这种痴心妄想,可是,咱们是太有自知之明了,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咱们以有备对无防,首先在战略上就处于主动。
“他现在到处活动,就让他忙乎去吧。咱们依然采用他搭台子,你唱戏的老办法。如果确定在团市委内部提拔,这种考察程序,虽然可能只针对某一个人,至少名义上,也要给你们一个机会,要装模作样地加上一些陪同考察人,这就是你的机会。”
“这是一着险棋。我记得前不久中区法院提拔一位副院长,本来确定的目标是民庭的庭长,区委组织部下去考察的时候,突然杀出一匹黑马,民主评议这个环节,黑马四处活动,广结善缘,结果群众好评如潮,呼声远远盖过既定目标,弄得组织部和法院领导都下不了台。后来这事搁议了,但可以肯定,这位民庭庭长还有机会再上,那位黑马多半从此打入冷宫,连原来的职位也可能保不住。”陆虎城担忧地说。
“那是他朝中无人。”胡迁不屑一顾地挥手,断然地说。
陆虎城哑然,他想到了宁夏的母亲,这时候他心中泛起隐隐的快意:是的,他朝中有人!
“我听说从政的人,如果在三十五岁之前不能获得一个处级实权领导职务的话,那就说明他这辈子从事政治这个行业算是彻底失败了,他的一生可能就是一位庸碌的基层小吏。你起步已经稍晚了一些,时间就显得有些紧迫,所以咱们绝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胡迁加重了语气,“甄擎还有另外一个缺点:太骄傲。他已经因为这个缺点失败过一次,但他没有吸取教训,所以,我们就要让他两次踏进同一条河。”
“他跟同事的关系都不太好吧?可能除了你是他认为最好的朋友外,在团委里,他没有一个朋友。这是我们应该好好利用的地方。多做些群众工作,至少要让考察的人得到就算你不比他强,也不比他弱,各有所长的意见。对,就在这一点下工夫,我们可以用句套话来评价他:不善于团结同志。呵呵,这样的人,英明的组织部是不会让他迅速走上领导岗位的,他应该继续锻炼,多受点磨炼,才能够真正成长成熟,这也算是对党和人民负责。”胡迁呵呵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