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还是作践自己?1

电视上的狗血剧集里,总有姑娘撕心裂肺痛彻心肺梨花带雨地问那可耻的负心汉:“你你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男方的回答种类繁多,但大意基本上都能如此归纳:我从来就没爱过你,我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爱我/你有钱/你爸有钱有权。作为问答而言,提问的人无论情感专注度抑或爱情持久度都远胜答者,也多少看得出女人的爱大抵比男人长久,以及,比男人纠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这是个奇贱无比的问句,因为,被逼红了眼的男人们没准儿会崩溃地说:“我TMD从来都没爱过你!”如果真的遇上这么一位二百五,那这位提问的姑娘,你是崩溃呢还是崩溃呢还是崩溃呢……

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以及你爱我还是她?这些问题其实都是设问句,答案先于提问之前就浮出水面了。在爱情的国度中,因为爱你而寻求回应,因为渴望而害怕被放逐,因为寂寞和别的原因而抗拒独自一人,正如《恋爱的犀牛》中马路之于明明,明明之于从未露面的倾心男子。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与他和她本身附加的道德礼仪关系不大,而是通通源自体内的费洛蒙。

爱他孤独,不爱寂寞。爱情与艺术、理想、生儿育女一样,都是打发一辈子时间的方式,所以许多人乐此不疲。有人用理想和事业来打发时间,有人用爱这件事儿打发时间。姑娘们爱的,也许根本就不是那个让她要死要活的男人,她们只是害怕孤独,害怕没事儿干没人干,以及,深深地、不可自拔地爱着那个为爱痴狂的自己。她喜欢这样的自己,无论吃多大苦受多大罪,都被自发地赋予了极具诗意的美感。

不是说每一个成功的奥特曼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挨打的小怪兽吗?每一个爱情春风得意的男人背后都有个默默犯贱的姑娘……她当保姆、保镖、妈妈、哥们儿、医生、护士、厨师,还有陪睡的性爱娃娃,对男人予取予求并对此振振有词:“我爱你,是一个人的事儿。”基本上听到这样的说法,旁人都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把她摇醒:“你是从宋朝穿越来的吗?”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