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丫是丫 2

巴尔扎克写的欧也妮·葛朗台,那个守财奴家的大小姐,用一生的时间纪念一个负心汉。她结婚嫁人,但以终生守贞为条件。忘记是一个人所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我决定不忘记丫。当芙蓉姐姐瘦到了九十斤,泰森开始吃素,凤凰传奇的玲花嫁给了搭档“切克闹”以外的男人,我们就再也不信回忆了,当然,也不那么相信爱情了。与其记得雷同,不如忘得别致。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这样的人往往具备自动清空系统,隔段时间便能重新做人,改头换面,甚而一不留神“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架势,舍我其谁啊!别念念不忘,因为你的煽情长情在对方眼里,也许只是一场拙劣的独角戏,时间则势必在偷笑,“来吧来吧来吧朋友”,“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所有想报复的都已报复,心有不甘的迅速幻灭飞升。所以,忘记丫是丫,或者忘记丫?是丫!是丫。是?丫……通通是乱码。

有人说过一句狠话:你我之间没有离异,只有丧偶!十几岁的时候有爱,二十多三十多的时候,必须有钱有情了吧。到了放肆爱却不表白的岁数,谁是谁的优乐美啊!对旧情念念不忘的根源,要么是过得不好,要么是闲得蛋疼。简直是爱比死更冷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我爱你你打我我爱你你走我爱你你狠狠虐我,然而,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亚洲人的多线性情感模式比迷宫更魔幻,比《非诚勿扰》更惹人烦。

《恋爱的犀牛》中,马路曾经说过:“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她,忘掉你没有的东西,忘掉别人有的东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东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爱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像落叶忘掉风,像图拉忘掉母犀牛。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

因为回忆作祟,所以人生在世难免吃棵回头草,或者作为回头草被路过的草泥马吃个三五口。对于爱吃回头草的草泥马,严词以斥是无用的,不如转换成人生必杀技模式,告诉他:1.我没钱;2.我家负沉重,父母有恙,弟妹年幼,兄嫂刻薄;3.你听过安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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