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什么我哪能知道呢。”
梁辰的信息令陈舒年的眉毛抽了抽,唉,过去啊,谁能来帮她把这段给擦掉,简直是太耻辱了。
“你就没坚决地拒绝?”
在梁朵这件事上,她们可一直是统一战线的。
“这房子是陈锦年的,人家来找的是他,投奔的是他,肖想的是他……我有什么立场去拒绝?”
陈舒年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没眼力见了,明显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梁朵是跟陈锦年说,她要上他家住一段时间。所以,这中间压根儿没她什么事,那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坚决地拒绝”呢?怨念哪,万分怨念。
“那小子到底什么个态度?”
陈舒年虽然平时总跟梁辰一块挤对陈锦年,但不管怎么说,陈锦年也是一棵好树,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棵好树落入梁朵的手中呢,不行,她不能同意,不能忍受。
天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男人哪,都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梁辰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本来很好的心情,这会儿纠结得肠子都快断了。
“今天晚上他没打扰你?”
梁辰再次打了个滚,把脸埋进枕头里,狠狠地吸了两口气。他大姨的,能别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吗?
不过,陈锦年今晚还真没有骚扰她。因为回来之后他就出去了。
“他去聂久那儿了。”
“哦,那两坏小子,情分倒是一点没减。”
聂久爸妈是生意人,就是那个重利轻别离的商人。聂久上小学五年级时他爸妈就离婚了,聂久跟了他爸留在院里,从此成了没妈的孩子,但地位却从此成了院里的第一,第一可怜的孩子。聂久晚熟,叛逆期从幼儿园就开始,一直到上大学都没结束。
梁辰记得第一次见到聂久的时候,他就被他爸揍得惨不忍睹的,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了很久很久,久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聂久再受不了他爸,还是聂爸再也受不了聂久,反正结果是聂久被聂爸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就把聂久给弄出去,扔到美国待了两年。两年后聂久回来,一回来又成了院里的第一,第一有能耐的孩子。
看过《上海滩》吗,记得里面那个穿风衣的帅哥吗?
现在的聂久就跟那帅小伙差不多,一个人折腾了好几间酒吧,还有餐厅,走哪儿都有人跟在后面叫“聂哥”,曾经有一段时间梁辰还以为他改名叫“聂歌”了,虽然这名儿不错,但女气了些。
聂久在美国待的那两年,陈锦年在家也没闲着,跟几个同学一起合伙,也折腾出不小的动静。陈锦年的公司叫巨什么恒,梁辰也记不住,据说他们还有个什么“五四运动”,什么五年之内,四个亿,然后上市。
这让梁辰跟陈舒年心里很是不平衡。
陈舒年现在在机关,工作嘛,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闲得养金鱼。但至少人家那也是铁饭碗了,最没出息的还是梁辰,一个月两三千的工资,受尽各种欺压,一个月总有那么二十来天跟更年期提前似的。
今天的更年期似乎更严重,一早来到公司的梁辰就被BOSS叫进了办公室。以经验来看,绝对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