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三下两下吃完面,把钱放在桌上就走了。
“他们是吞的吗?”云裳望了眼自己面前的面条,还有一半等着她去“消灭”呢,难道是自己吃得太慢?抬头望了一眼橼魉和缱钥的碗,他们吃的速度似乎也和自己差不多。
缱钥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就算在吃面但只要你注意还是能看清他带笑的眼。他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仍旧不紧不慢地埋头吃着碗里的面条。
“听起来那个畅春园今晚应该很热闹,我们也去瞧瞧。”橼魉的语气中透着遇见好玩事儿的好奇。
“听几位客官的口音像是从外地来的吧。”客人不多,老板也比较闲,见有外地人就忍不住过来搭话,“你们可能不知道,今晚的畅春园肯定热闹非凡,几乎半个殇州城的人都会去凑热闹呢。”面摊老板笑吟吟地说。
橼魉望着老板脸上憨厚的笑容,不自觉地低头轻笑了一声,“老板,听你这么说,这种景象像是经常发生?”
面摊老板走回锅前,一面刷着锅一面笑吟吟地说:“这个畅春园可不是你们寻常所看到的青楼,它简直可以与品茶吟诗的清雅之地相媲美。听说畅春园的老板对楼里的姑娘和男宠都是极好的,给他们自主权,接不接客由他们自己决定。而且,这畅春园的台柱是不必每天待在畅春园的,他们可以自由出入。因此,这台柱选拔也是变相为自己赎身。虽说畅春园里的人不见得想要离开,但是这台柱的头衔谁不想要谁不想抢?每年选出的台柱身价都迅速飙升,各个达官贵人、江湖好汉都抢着想一亲芳泽呢。最奇特的是,这台柱不一定全都是楼里的姑娘们,要是民间有想参赛的女子也可以上台。反正夺了魁也不用每天待在畅春园里。当然,要是夺魁的是清白人家的女子,畅春园也不会强行留下她们的。一般要是民间的姑娘夺魁,事后都能嫁到不错的大富人家,这夺了魁可就算是名扬天下了。我还听说,曾经还有夺魁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嫁进宫做娘娘的呢。所以呀,这一年一次的台柱选举可谓是争奇斗艳,令人目不暇接呢。”老板笑呵呵地说着,就如同自己女儿将嫁到大户人家那样兴奋。
“哦,有这样的事?”缱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那是呀,这些姑娘可不仅要人长得美,这琴、棋、书、画、歌、舞可是样样都要比试的呢!我们这些老百姓,可能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能一饱眼福啦。”老板一边说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今天可要早点收摊,也好早点去畅春园占个好位置。”
“老板,先前那两人不是说这畅春园的好位置早在半个月前就被订购完了,你现在去哪里还有好位置呀?”云裳抬起头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虽然她不是个商人,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个赚钱的好时机。
可能是老板今天的心情的确很好,对于云裳几人的问题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个畅春园的老板可不像那些只会赚钱的黑心商人,他把台子搭在畅春园的大堂中央,楼上的厢房和大堂那些好位置早在半个月前就被那些有钱人预定完了。不过还好畅春园的大厅和外面的院子是连在一起的,院子里也摆了桌子凳子,而且都是免费供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只收茶水钱,而且这茶水都是和我们平时进的普通茶馆一个价格……”
老板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畅春园老板有多么的好。橼魉轻笑着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便和云裳他们离开了面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