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这么回来了。次日逢单,店铺不开门,顺哥牵着秋收参观了店里的楼上楼下,然后带她去逛江正街。中午,二人邀老刁一起下馆子,老刁夸赞秋收,差点扯到了二姐,顺哥给出眼色,老刁就直奔主题地说秋收是一个要把大顺老弟吸干的女子。顺哥眯着眼笑,说我愿意么样。当然,在幸福的间隙,顺哥偶尔也会想,秋收的到来是有疑问的:一、秋收是不是没考上大学才来的?二、秋收或许是糊弄她大参加高考复习而根本没有走进考场?三、秋收要是考取了大学会不会来?四、秋收来到这里她大和姆妈知道吗?本来,秋收在重逢的云雨之后问过顺哥的,可当时被浪潮淹没,哪里顾得上这些呢。不过,疑问不是问题。顺哥真实地爱着秋收,只要秋收,有了秋收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但顺哥次日便无意间破解了疑问。这天早晨,秋收从她带来的提包里取衣物,捎出一封信掉在地上,慌忙捡起来放回包里,特意往深处塞了塞。一会儿,秋收下楼去,顺哥忍不住从包里找到那封信,取出信笺一看,竟是大学录取通知书——秋收考上了江城H大学——跟半文还是同一个学校呢!顿时,顺哥两眼发直,瘫坐在地上,直到楼梯上传来秋收的脚步,才急忙把信放了回去。
随后多日,顺哥心里充满忧伤,却强颜欢笑,尽量把戏演得得体。但戏总会穿帮,何况床上的活也越来越不尽如人意。秋收察觉有事,一时不知何事,只在半夜里安慰顺哥,抚着顺哥的鸡鸡说:累了是吗?累了就好好歇着,歇足了劲再对付你的宝贝……乖!无奈顺哥很对抗,老是欲举欲停,且退且衰。秋收也累了,拥着顺哥睡去。醒来时,两人的睡姿没变,却听到顺哥发出一声莫名的叹息。秋收倒琢磨起来:这是出了什么事呢?
这天,秋收又从包里取衣服,看见那封信露出小半截录取通知书,一下就明白了。她拿着信,来到顺哥面前,顺哥还在佯装自然,她赶紧取出通知书展开,因为急,竟是哧的一声把通知书撕破了。但她坦然笑着:大顺,我只是想留它做个纪念呢。就抱住了顺哥。顺哥木柱似的僵硬良久,下巴落到秋收的额上,摇摇头,叹息:老婆啊,我怎么还你这一生?秋收贴在顺哥胸口说:这用还吗?之后,顺哥把通知书摊在缝纫机台面,剪一片纸,抹上糨糊,将破口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