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秘密》 序言

一直想这样写一个故事,让这个故事无论怎么重新定义都可以用真实的皮尺检测其准确度。我相信抵近真相才是开放的姿态,而准确是正确和善意的前提,它的有趣的发现和诉求或可持久站立。但准确更需要发现和勇气,并不妨碍心灵的跳荡。

往事重重,我们仍在经历一场漫长的纠缠……

关于直面当代中国的叙事,常常让我想起雨果的话:富人用温度计测量温度,穷人用皮肤感受冷暖。我想,那些贻误后世的表述多半是用现成的温度计写出来的,只不过各人的温度计取自不同的先验。观念通常比事实轻浮。我愿意在生活之中。我不相信,艺术创造除却“皮肤”的功能还有什么更靠谱的帮助。尽管我也是一个温度计爱好者,但我以为温度计只能服从和协助艺术的“皮肤”。这不是排斥主体理性和寻求新解的可能,也不会折断想象的翅膀,恰恰相反。

为什么较真?因为我们要在世上做人,或者活着,艺术应该对真正的文明有益,而准确艺术的性价比总是会更好一些。同时,我的“皮肤”恰好给我带来了这个别人不知详情而我又为之惊奇不已的当代故事;虽然它在我们时代的中心,却正在被曲解或低估。

我宁愿为了准确的趣味而承当麻烦。因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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