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南下淘金(2)

我坐立不安,快要吃晚饭时传呼机响了,是赖死皮呼我。我马上回过去,赖死皮说:“打听到矮子消息了,矮子昨天砍了人现被关在公安分局小间里,听说被他砍的人缝了三十几针,正躺在第二工人医院。”

搁下电话我朝公安局赶去,分局值班的人说是抓了矮子在里面,好说歹说也不让我见。我只有赶到分局的警察朋友杨半月家里求他帮忙。杨半月一听此事说巧了,矮子的案子正是他在办,我算是找对了人。现在见不见矮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受害者的家属今天一直守在他办公室闹,要求伤害赔偿,要求严惩凶手。

“那可怎么办呢?杨哥,你我朋友一场,这事你一定得帮个死忙,我会感谢你的。”

“这事最主要的是要安抚好受害者的家属,家属只要不到分局来闹,我这边就好办了,最多拘留他十天半月就算了。这样吧!你先在我这里吃晚饭,吃完了我陪你去医院跟受害方谈谈,大不了多赔他们点钱。”

听杨半月这么说,我心里算是有数了,忙说:“钱不成问题,我可以多赔。”

杨半月老到地说:“你别这么容易说话,人家要是狮子大开口,要多少你给多少啊?还有我在这撑着呢!少给两个钱省下来我们喝酒也好。”

“知道,知道了我的哥,这件事办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为了矮子,我的语气都谄媚了。

吃完晚饭杨半月穿了身整齐的警服陪我去医院,到外科病房见被矮子砍的那人满身绷带躺在病床上,旁边围着他的家人和朋友。

杨半月介绍我是矮子朋友,说矮子是个穷光蛋,家里也穷得叮当响,找我这个朋友来,是看看能不能帮着将事情解决了,如果谈不拢也就只有由受害人自己去民事诉讼。接着他举了几起到法院打官司一分钱也拿不到的例子吓唬对方。

对方开口要五万元,说医药费也不要我们管了,五万元买断就行。被砍的人伤并不重,矮子是用菜刀砍的,并未拿刀捅,伤口较多没伤着骨头,只是血流得不少。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杨半月说:“好了,双方都不要过分,打架起因都有不对,钱也不是你们说多少就该给多少,我看两万块就行了。没有他这个朋友站出来,矮子连医药费都付不起,更不用说什么误工费、营养费。我们严办了矮子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停顿了一下,他指着我说,“这是我们这一带名气大得很的操哥,他心里不平衡,事后再要出气,冤冤相报何时了?双方过得去就行了!”

对方看看我,勉强答应赔两万了事。在杨半月的主持下我代表矮子家属和他们签了协议,矮子被公安局象征性地予以6天行政拘留。

我给杨半月包了一万元的红包,他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他说:“朋友嘛,就是互相帮助。有事尽管找我,我一定全力去办。”

矮子的事就这样摆平了,本想在他从拘留所里出来时去接他,可就在他出来的前两天刘萍联系上了我。

刘萍人在广州,给我打的传呼。电话里知道我不再搞演出团了,就问我最近在忙什么?因为是在电话里,我比与她面对面时要轻松一点,话也就说得大胆。我说我最近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成天想她。电话里一阵子沉默,我以为她生气了,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哪知道她一会儿说:“那你过来吧!”

我问她过去干什么,她毫不迟疑地说:“我也想你啊!想你……过来做生意。”

她给我指了条赚钱的路子,说近来北京有一种叫“101毛发再生精”的产品在广州市场很走俏,而在北京她又有进这种货的门路。

我立即跃跃欲试,一方面想见她,一方面想做成这笔生意。好多时不做生意了,手痒。商量好了我先到北京进货,办成了事情就给她去电话,她在广州等我。

第二天我立即去了北京,进货很顺利,办铁路快运也没有费什么周折。我在北京没有逗留一分钟,马不停蹄地直奔广州。

飞机到广州白云机场时已是晚上九点多,刘萍在机场接我,我犹豫着要不要牵她手时,她已经落落大方地挽住我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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