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时光几乎是要被忽略掉的,没有人注意到黄铉已经在那边的床上满足的睡去,盖着的毛巾被虽然很是洁白,但是在但丁看来仍然很是肮脏不堪,他无法抵消着这种感觉,他看着自己的脚暴露在白色的毛巾被之外,那个大大的脚趾头孤立而惶恐。没有人注意到电视的声音已经小了下去,似乎走廊里,墙壁上,甚至是那耀眼的壁橱都笼罩在一刻的静谧里。
安详,静谧,就像一场戏剧刚刚谢幕之后的那种空荡荡和沉积感。但丁忽的坐起身来,凝神细听,他试图强迫自己再次躺下,并且带着一种不可原谅的自嘲。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可是很快他又坐了起来,他是不是产生了幻听。他听见静静的走廊里有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使他无所适从,令他无法面对。他最后还是起身,几乎没有来得及穿拖鞋,丫开了门。探出头来。走廊里有一个女子的身影,背对着他,那个身影在和另一个包间里的人说话,说完了一席话之后,然后她就向走廊的那边去了,她对后面的但丁的视线毫无觉察。
但丁几乎颓然的倒在了床上,他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然而那个声音,那个背影,走路的姿态。怎么不是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