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清楚，因为光线很暗。我离开时差点从他身上碾过去。”他顿了顿。“但我觉得是那位侦探，西恩?金。”
“西恩?金？他在那里干什么？”
“显然是跟踪杜克斯和/或我。”
“他看到你了吗？”
“没看清楚。这点我敢肯定。”
“他看到你的车牌号了吗？”
“可能。但我当时用的是两块假车牌。查不出来。”
“干得好，艾弗利。”
“谢谢您，先生。我只是觉得应该向您汇报一下。”
“就这些吗？”
艾弗利看上去有点紧张。“不，其实不止这些。信息墙的备用人员快用光了。”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正在召几位E5回来上班。被福斯特诬告之后，我已经安排和总统通过话了，以便让他放心。电话刚打完。可以为我们赢得一些时间。如果福斯特现在想瞒着我再去告什么黑状，她会显得很愚蠢的。”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当然不是。”
“不过如果埃德加?罗伊被证明是无辜的，我们能让他回来工作，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邦廷起身走到窗边，把手插在裤兜里，向窗外看去。“其实不然。”
“为什么？”
他转过身。“你真的以为美国政府会让埃德加接受审判吗？”
艾弗利慢吞吞地说：“那别的选择是什么呢？”
邦廷重新转向窗口，看着那群飞去南方过冬的候鸟。
我要是能飞就好了，他想。真他妈希望我能从这里飞走。
“你觉得呢，艾弗利？”他回过头问。
“他们会把他杀了。”
邦廷重新坐下，把话题转移开了。“这么说来，两天晚上前，金在缅因州跟踪你。麦克斯韦呢？”
“她没和他一起。”
“他们从那时起有什么行动？”
艾弗利后退一小步。“有一小段时间没跟踪到他们的行踪，现在已经恢复了。”
邦廷再次从椅子里站起来。“多长时间没跟踪到？”
“几个小时。”
邦廷把手指掰得啪啪响。“艾弗利，说准确点。”
“八小时四分钟。但现在他们正往埃德加?罗伊的农场去。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你想过没有，就在我们失去对他们的跟踪的时候，他们可能去了某个地方，突然恍然大悟了吗？”
“明白，先生。但我不是负责跟踪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