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警车出现了。车胎碾过碎石路面，然后滑停下来。
两名郡警察从车上下来，掏出枪半蹲着四处打量。
米歇尔高喊：“我是米歇尔?麦克斯韦。是我打电话报的警。前院里有一名枪手。我朝一个人开了枪，我想有可能击中他了。”
警察朝她这边张望。其中一个喊道：“我什么也没看到。请你暴露出两手走出来。”他补充道：“你有武器吗？”
“我刚才说过，我朝向我射击的人开了枪，所以没错，我有武器。”
“把你的武器扔出来，然后走过来，暴露出双手。”
“如果枪手还在怎么办？”
“我说了，我什么也没看到。他们一定已经离开了。”
米歇尔扔掉枪，从树后现身，走向前。一个警察迅速走上来，伸出一只脚踩住她的武器。他的搭档紧盯着米歇尔。
“我是私家侦探，到这里是得到许可的。”
“让我看看证件。”
米歇尔向他出示了身份证和持枪许可证。
“我在车库里时，听到有人在房里。我从窗户钻出来，在那边遭到袭击。”她指了指事发地点。“用电筒照一下，你就能发现子弹在——”
“乔，你最好过来一下。”另一名警察说道。他正站在米歇尔的车旁边。
“怎么了？”
“快过来。”
乔示意米歇尔走在他前边。他们快步朝另一名警官所处的位置靠近。
走到那里后，他俩低头望去。
尸体正面朝下，两手张开，一只鞋丢了。背部正中有一团血块，子弹就是从那里射入的。
另一名警察蹲下身，轻轻把尸体翻转过来。他的搭档用电筒照着尸体。正面没有子弹射出孔。弹头还在她体内。
当米歇尔看清那是谁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希拉里?坎宁安，泰德?伯金的秘书。
乔用电筒照了照米歇尔的脸。她不由得别开脸。“你认识她？”
米歇尔难以置信地低头凝望，点了点头。然后，她迟疑地说：“她就是那个给我这栋屋子钥匙的女人。她为房主工作。”
“是吗，女士，看来你刚把她杀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