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务所并不大。这些年来，他的收入不错，可这样的案件要耗费很多时间，产生很多费用。这会极大增加他的负担。”
“可这是个关注度很高的案子。也许他这样做是为了名声。”
希拉里拉长了脸。“伯金先生不需要挣名声。他是一位非常受尊重的律师。”
“那有可能客户做了特别要求，不允许他告诉任何人。你有银行记录吗？也许有某笔未经你手的存款。”
希拉里在电脑键盘上敲了敲。“我们在本地银行有一个帐户。所有业务资金都汇入里面。我可以在线登入，我来查查看。”
她翻看了几个页面，然后摇了摇头。“我查了过去六个月中的每一笔存款。”
“也许是现金。”
“不会，没有现金存款记录。”
“他有别的帐户吗？”
尽管米歇尔只是在猜测，但希拉里显得很不高兴。“如果有，那他也从没告诉过我。”
“那一定也没有罗伊案子的雇用协议吧？”
“没有。我已经确认过了。”
“可如果不是埃德加?罗伊雇用的他——就我对这个人的观察，他也不大可能这样做——那一定是某个拥有委托书之类的人替他做了这件事。你不可能就这样指派自己为某人的律师的。法庭只有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才会那样做。”她望着希拉里。“你能确信这个案子不属于这种情况吗？”
“不属于。如果是法庭指派的，那文件里一定会有记录。伯金先生担任过公设辩护律师，帮助贫穷的客户，但并不是这个案子。我也不相信罗伊先生很穷，他有工作，也有房子。”
“是啊，他只是麻木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都不能确信哪一点更糟糕了。”
“我也说不清。”
“也许是某个家庭成员雇用了伯金？罗伊的父母都死了。有兄弟姐妹吗？在西恩的印象中，媒体没有提到过。”
“我真的没有和伯金先生谈过这些。”希拉里认真地说。
“可他开始作为这个人的律师时，你没觉得好奇吗？没有雇用协议？没有酬金？”
这个问题似乎让希拉里很不自在。“我得承认，我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寻常。但我绝对不会就专业问题询问伯金先生。”
“可这同时也是个商业问题。雇用协议和获得报酬也很重要。毕竟，他是在做生意，而你是这笔生意的一部分。”
“再说一次，我从没问过。伯金肯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终究是他的事务所。而我……我只是他的雇员。”
米歇尔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但你并不满足于此。好了，我明白了。
“他从没透露过可能是谁雇用了他？以及财务安排？”
“没有。”
“这么说那个客户也从未来过这里？”
“我不是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这里的，但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至少我在的时候没有见过。”
“这么说，从他开始担任埃德加?罗伊的代理律师起，就没有客户来过？”
希拉里一脸困惑。“我没听明白。”
“如果是个新来的客户，在他们和伯金见面前，你不需要了解他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