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
他盯着坐在对面的这具六英尺八英寸的僵尸。
上帝啊，救救我们所有人吧。
他转向艾弗利。“对埃德加律师之死的调查进行得如何？”
“进度缓慢。是由默多克探员负责的。”
“对埃德加有什么影响？”
“伯金有一个年轻助手，梅甘?赖利。当然，还有金和麦克斯韦。”
“是的——固执、聪明、难缠。是他们发现了伯金的尸体，对吧？”
“是的。”
“福斯特那个婊子今天把我驳得颜面全无。我还碰到梅森?匡特里尔跟她会面后出来。我知道时间一定是她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让我遇上他。”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艾弗利问。
“显而易见。她想让我知道，她选择了匡特里尔作为我的继任者。他们在寻找任何理由了结我，让匡特里尔的水星集团一跃飞上台阶顶端。而且他们觉得已经找到了这样的理由。”
“可他们为什么想那样做呢？E项目取得了难以置信的成功。匡特里尔的那套办法太过时了，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他们给华盛顿留下的印象都不好。为了让E项目能够运转，他们全都必须和我们分享信息。其中大多数人都希望重新夺回曾经拥有的那点自主权，因此他们已经设法获得了所有重要机构的内部支持。”
邦廷再次注视着罗伊。“埃德加，你的祖国需要你。你明白吗？我们能为了你让一切回到正轨。但这需要你的配合。你听懂了吗？”
茫然的眼神。仅此而已。
邦廷没有放弃。“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话。我希望你认真想想，你希望这一切的结果是什么，好吗？机会还为我们留着一扇窗。但这扇窗户不会永远开着。”
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回望着他。
邦廷又尝试了几次后，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他和艾弗利走进大厅。艾弗利问：“先生，如果真的是罗伊杀了那些人呢？”
“有三亿多人需要我的保护。我需要埃德加?罗伊做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