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不是自然死亡。”
“谁发现的尸体？”
“是我。确切地说是我和我的搭档米歇尔。”
这时，希拉里已彻底顾不上职业形象了。
西恩耐心地等她停止哭泣。不过看样子她会一直哭下去，于是他说：“我们可以稍后再谈，希拉里。真的很抱歉由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她竭尽全力使自己镇静下来。“不，不，我没事。只是，只是太震惊了。昨天一早，就在他去机场前，我还见过他。”
西恩过去只和希拉里通过电话，还从未谋面，但他可以想象得出这个女人正用纸巾拭去眼泪，也许同时毁掉了化的妆和涂抹的睫毛膏。
“那是什么时间？”
“你是问他的航班还是我最后见到他？”在西恩看来，她正努力集中精神回想细节，好将思绪从老板的死讯中抽离出来。
“两个都要。”
“八点在事务所。”她立刻回答道。“他乘坐从夏洛茨维尔到波特兰的小型飞机。”
“喷气式的还是螺旋桨的？”
“那种支线飞机。我想，是联合航空的。”
“和我们乘坐的是同一型号，飞得又高又快，因此他抵达缅因州时应该刚过一点钟。”
“是的。”
“你有他的行程安排吗？我想知道他到这里后是否见过埃德加?罗伊。还有过去他探监的所有记录。”
“我知道他昨天去了那里。他告诉我六点钟有一个约会。他很担心，如果飞机晚点就无法按时赶到。我知道从波特兰驾车过去并不轻松。”
“是的，的确如此。”
“他过去当然也去见过罗伊先生。我记不清确切的日期，但我能从电脑上查到，然后通过电子邮件把信息发给你。”
“那太好了。呃，我知道泰德的妻子已经过世，我想他也没有自己的孩子。不过还需要通知什么人吗？我的意思是，其他家庭成员？”
“他有一个哥哥。但他已经在三年前去世了。我再没有听他提到过别的什么人。我想，他的家庭就是他的工作。”
“我想也是。”
米歇尔吸引他的注意，伸出两个指头。
他会意地点点头，说道：“希拉里，泰特是否还和别的什么人一同工作？我一直觉得他是单独工作，但忽然想到，其实对这一点我并不能确信。我跟他有几年没有联系了。”
“有一个助手。是个非常阳光的年轻女士，刚从法学院毕业一年。”
“真的吗？她叫什么名字？”
“梅甘?赖利。”
“她现在在事务所吗？”
“不在，她正参加一场庭审。她说午餐后就会回来。”
“她参与了罗伊的案子吗？”
“据我说知，她知道这个案子。毕竟我们是个小公司。伯金先生告诉过我，她为他做了些相关调查。”
“你能让她回来后跟我联系吗？我必须和她谈谈。”
“当然，我会的。”她顿了顿。“西恩，他们会查清楚是谁做了这可怕的事情吗？”
“即使联邦调查局查不出来，我也会弄清楚的。我向你保证。”
“谢谢你。”
西恩放下电话，看着米歇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