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将残勇赋春风 6

曹禺在写过《明朗的天》以后,又不止一次动了执笔创作的念头,但是一个戏都没有写成。连当时最为保守的创作计划——一年只写一个戏,也没有能够实现。

与此同时,曹禺对于兼职过多的灾难,也是既很不适应,又很适应的。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全国政治协商会议开始,到全国作家协会、全国文艺工作者联合会以及各种学会、协会都要挂上一个负责人的头衔。记得,他还是“中国蒙古友好协会”的会长。于是,有时忙碌一天下来连会都开不齐,也开不完。另外,还有会见、宴请、看戏、座谈、合影、签名、迎来、送往等等,有时一天可以跑上几次机场。正如有人形容的那样——曹禺在外边是和颜悦色,忙于应酬;回家以后又要骂自己过于听话。似乎有些事情不能不做,不敢不做,也不愿不做,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习惯,做那些本来不必去做的事情。无疑,对于专业作家来说,这也是一场无法逃脱的灾难,一个可以致命的大敌。

从“大地狱”里逃出来,他心情欢畅,要拿起

笔写自己想写的东西,然而生活仍然是那么不可思议。

1978年6月30日,北京市文化局正式发出文件,宣布给曹禺平反落实政策。这时,他含着泪水微笑着说:“我相信,我已经从大地狱里逃出来了!”

1986年,曹禺师写过一篇《应该记住》的文章,记述当时的一些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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