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算计他必须提早预防，但有些事总不会时时都防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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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放着的是今天的报纸，笑柔拿起，惯性地坐在位子上，一页一页地翻，一目十行。
隔壁讨论的声音传来，她无心去听，那些话却悉数钻进她的耳里。
“听说言氏要买下琴淮河边上的那块工业用地皮。”
“那个地方不是被专家反复研究过没有潜在的价值吗？”
“不知道。”
“你知道言氏买了做什么吗？”
“盖商场。”
“什么？那边人不多，接近郊区，建什么商场？哪儿来的人流量，这不是等着亏吗？”
声音忽然低了许多。
“副社长和言氏的执行董事的关系你们都知道吧？听说那块地副社长也有份，我听别人说，最近常看见他俩出双入对的。”
有人扑哧笑道：“他们曾经恋人一场，藕断丝连很正常呀，小说不都是这样吗，还有离了婚才懂得爱，分手算啥，男未娶女未嫁。”
老周走过来把一份稿件放在笑柔的桌上，低声说：“笑柔，副社长让你去趟办公室。”
笑柔一怔，抬起头：“什么事？”
老周撇撇嘴：“不知道。”
隔桌的连敏也听见了，探过头来说：“上层领导不轻易找下级员工，找了也只有两件事，一是坏事，二是好事。”
“去。”老周啐她，“别吓唬人。”
笑柔觉得莫名其妙，她从来都没上过六楼的社长办公室，没事还是不上的好。
她讪讪地朝连敏笑了笑，起身稍稍整理衣衫，忐忑不安地上了六楼。
戴欣办公室里有人，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待里面的人都离开了才礼貌地敲了敲门，戴欣的声音自里面传出来：“请进。”
她走进去，局促地站在办公桌前，礼貌地点点头：“副社长。”
戴欣指着她前面的椅子：“请坐。”
笑柔坐下了，戴欣又低着头签文件，她今天一身灰色的经典职业女装，头发绾髻紧紧箍在脑后，一丝不苟，彰显出她的精明干练。
忽然她对着笑柔轻笑道：“赵小姐在这里还适应吗？”
“嗯，很好，谢谢副社长关心。”她客套地回话，心底琢磨着戴欣找她是为了什么事。
“适应就好，否则言方又要责怪我。”
她似乎话里有话，笑柔看不清她脸上的笑意，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
“赵小姐这两个月来工作态度很好，编辑部现在正缺一个人，我在考虑是否要将你提上去，会比记者舒服些。”
笑柔呆在那儿，她一个新人，还处于摸门路的状态，戴欣一句话把她震得有些晕头转向。
见她不回答，戴欣又问：“赵小姐，你不满意吗？”她一口一声“赵小姐”让笑柔别扭至极，她待她不似下属，更多的是一位需要戒备的生意对象。
她垂下眸，淡然回答：“谢谢副社长的好意，我还想多学习一些东西。”
戴欣终于放下手中的事情，端正地抬头看她，仔细打量了番，忽莞尔笑道：“他可不想让这个本来就毫不情愿的投资合作变得更加无趣。”
笑柔莫名。
“他没告诉你吗？”
笑柔一头雾水：“谁？”
“言方。”戴欣的目光锐利，咄咄逼人。
笑柔一愣，笑了笑：“他要告诉我什么？”什么是毫不情愿的投资合作？
戴欣忽然笑了，嘴角高高上翘，笑意深浓，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我以为你知道，琴淮河那块不毛之地我不过是随意说说，他竟然和我说要报社里的一个名额做交换，这关乎百万的合同我当然爽快答应，毕竟报社现在的位置不吃紧，就算吃紧也不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