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周婶,周婶说是杜哲衍交托给笑柔照顾几日。
笑柔下班回来就被言方喊进书房,他劈头就责问:“你现在和杜哲衍走得很近?”
笑柔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赶紧把狗送回去。”
“还有几天他就回来了。”
“不行。”
“就几天。”
“一刻也不准留,不送走你今晚别回来。”
他的眉快要皱得打结了,眉间的川字清晰可见,脸色很不好,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笑柔不明白,不过是一只狗,他到底是有多讨厌。
拗不过他,她转身直接把狗牵出去,来到大街上才发现自己压根儿不知道杜哲衍住哪里。她只好把阿颤带到宵宵那里,宵宵也喜欢动物,奈何阿颤不喜欢她,开始还待得好好儿的,但笑柔一转身它就疯了似的吠,宵宵不敢留,笑柔又牵着它辗转了几个地方,直到天黑还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阿颤看见公园里的同类立即冲过去玩得不亦乐乎,可怜笑柔坐在一边愁眉苦脸,不知去处,肚子忽然在闹,她摸摸衣兜,发现钱包没带出来,浑身上下只有一部手机和上午买豆浆时找下的五毛钱。
手机忽然振起来,她吓了一跳,掏出来一看,见是言方就赌气地挂掉,挂了几次,他也识相,没有再打过来。
公园里的人渐渐稀少,天色完全漆黑,夜空中零零散散地挂着几颗孤独的星星,熠熠闪着微光,月缺了半边,光华不再,弱弱地照下来,还是昏暗一地。
阿颤玩累了回到她身边,匍匐在地上呜呜低叫。
在笑柔狠狠诅咒言方一千遍一万遍的时候,周婶打电话来,语重心长地说:“你别和先生闹脾气,他有敏感症,不能靠近有毛的动物。”
她才想起家里没有能开花的盆栽,更别说动物了,就算言方如何不愿意她和杜哲衍在一起,总不会和一条狗犯这么大脾气。
笑柔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自己有错,但言方也没和她说清楚便怒气冲冲非让她把狗当即弄走不可。她认输了:“他在吗?你问问他让不让我回去。”
周婶诧异道:“什么?先生一个小时前就出去找你了,还没找到?”
笑柔也吃惊了,默默地挂掉电话。她忽然发笑,笑得很无奈,她走得那么远,又不接言方电话,他要上哪里找?!
但她看见言方的时候,以为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就是言方有特异功能。他还真找到了,依旧板着脸,眉间深深蹙起,也不看她:“为什么不送到宠物医院去?”
笑柔还了他一个白眼,她一分钱都没带,别人会收才怪。
最后言方载她到相熟的宠物医院,车子在对面街就停下了,他说:“你过去吧,我和老板知会过了。”
笑柔回来时看见他把车窗都打开了,连天窗也没放过,她想起周婶的那句话,走过去嘴边噙着浓浓的笑意。
言方瞥了她一眼,她说:“小叔,你有过敏症总得和别人说清楚啊,我当你是那么讨厌我把狗带回来。”
言方不看她,冷冷地说:“那你现在不就知道了?”
笑柔挑挑眉,嘿嘿笑了两声扯过安全带扣好,但言方却没启动车子。
她问:“不走吗?”
言方直视车前挡风玻璃,良久才沉沉叹了一口气。
“笑柔,不要和杜哲衍走那么近,现在问为什么我也无法和你说清楚,总之……不要太接近就是。”
当他知道笑柔和杜哲衍认识并熟悉,而杜哲衍又帮了她一次,她定对他心存感激,她越是和他走得近,言方就感觉有人在他背后捅了一刀,然后一点点地推进,不知几时触到心脏,然后剧痛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