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思维倒回某个场景。
“那床单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
他听完我的话脸色脸上的笑意突然凝住,迅速走进卧室掀开床单,在看到床上的那摊血渍后又走到我身后。最后站在我面前,脸上又突然挂出绅士的微笑。
每次他这么笑不是坑爹了就是要坑爹,所以我现在潜意识里一见他这么笑就莫名有种想用撒腿就跑的冲动……
难道……
我慢慢地回过头,目光落在身后白衬衫的血渍上。接着我就愣在了原地,风中凌乱,久久不能动弹。
之后……
“啊——”
我尖叫着跑进了卫生间,再三确认后才发现真的是我来月事了。
神啊,误会跟人家419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在一个大男人面前“霸气侧漏”地来月事,经血还蹭到了人家的衬衫和床单上……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大洁癖。
我觉得,就算我真升级为小说女主角,也是得罪了作者,不然怎么所有苦逼离奇的狗血事件全让我一个人占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陈妈的声音:“小姐啊,你开下门,我给你买了卫生棉和内裤,你先换上吧。”
这陈妈还真贴心。
算了,大不了帮纪景言洗被单和衬衫,再不然他如果还嫌弃的话,就赔新的给他,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把小命搭在这卫生间里。
我开门接过陈妈递进来的东西,换好之后却迟迟不敢出去,站在里面犹豫。
虽然刚刚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等真正要出去时面对他时,还是没出息的害怕。这就相当于中国足球对上了巴西,先别管输赢,这心揪得就是难受。
所以为了让自己放松心灵,我决定蹲在马桶上装一会儿思考者再出去与他死磕。
刚刚绝望过后,又给了我生机,于是我的战斗力又回来了,只要还活着,咱又得死撑着活下去,不要脸。
“你再待下去我就要收租了。”纪景言的声音在门外突然响起。
好吧,该来的总要来的。
我鼓起勇气,缓缓地将门打开。
门外的纪景言早已整戴好衣冠,穿着银色西裤的修长双腿叠在了一起,倚墙而立。双手抱臂,这厮的确长得很有祸水的潜力,尤其是眉梢眼角的气势让我惶恐。
原本我是想昂首挺胸正面迎战的,结果一开口就直接挂了白旗想开溜:“那个啥,刚才的事对不起哈,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这出息!我在心里唾弃自己。
可我刚迈没两步,就又被他拎了回去。
“谁说没事?我们现在要好好算下账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纪景言打印出一张A4纸,他认真扫了一眼后便扬手交给我。
“这是?”我呆呆地接过低头一看,脸立马被吓绿了,“八万九千两百七十块零六毛?这是什么啊?”
他向沙发上一仰:“你从昨天到刚刚一共欠我的账单,上面写得很明细。”
最上面的三万我知道,是之前就有的,可这下面的都是些什么啊!
“意大利订制西服、纯羊绒车毯、84年法国红酒、在餐厅摔碎的杯子和碟子、干洗费、卫……”读到这里实在是读不下去了,我想如果我有蛋,我现在就会蛋疼,但我没有,所以我气得胃疼。
居然把刚刚买卫生棉和内裤的钱也算在里面,是想证明他是铁公鸡吗?不对,说铁公鸡都抬举了他,铁公鸡至少还会留些铁锈,他撑死就是一只不锈钢公鸡……
“凭什么列这一堆清单就说我欠你钱?”我咬牙,早已吐槽无力。
他像听了极好笑的笑话,撑着头冲我柔柔一笑,我身上的寒毛很配合地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