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之大笑起来:“博士怕了,告诉你,跟他们玩玩,奉陪到底。这下好了,我俩不寂寞了。猜猜看,他俩接下来会出什么牌?”钱进说:“按说已经没什么招了。打官司吧,一来他俩打不起,尤其在香港。二来诉讼理由呢?证据呢?你总不能说是我用枪架在你脖子上签的字。”赵牧之说:“我的大博士啊,书生之见吧,你还是嫩了点。你想想看,再过两个月就要注入第二期注册资金了,我们是注入还是不注?不注他俩就说我们违约,不就有起诉的理由了?注资吧,这样的合作伙伴不踏实啊。出尔反尔,完全不懂商业规则。再加上现场公司层面的运作我们又插不上手,两难吗不是?”钱进说:“你我都是老江湖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还怕这两个小蟊贼不成。”赵牧之说:“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不能大意。我想过,要在驼城合资公司那边,抄一下他俩的后路。我们要做个局,先让你的小舅子张慧能不经意地向中方高举透露王建国、李海峰根本没钱,他俩玩的空手道,钱是我们出的。然后摆一场饭局让高举见识见识我俩的政治势力和经济实力,让高举跟我们走。这样的局面有点像三国演义,我们来个——联吴抗曹。那王建国、李海峰还不傻了?”钱进一听笑了:“赵大哥真是高人一个,结识你乃我三生有幸也!”
李海峰在地铁里一直抱怨王建国操之过急,考虑不周。现在搞成僵局。下一步怎么走李海峰是一头雾水。王建国眯着眼睛假寐,心里正盘算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思前想后,只有一招,那就是想办法整一笔钱,神速地将剩余的4900万注册资金全部注资。这样就能强行达成我们设计的方案C。当然,关键是要能搞到钱进、赵牧之逾期不愿出资的证据。这样的话,他们在好百年公司仅占30%的股份,折算成合资公司的股份就是21%,我们俩在好百年占70%的股份,折算在合资公司就占49%的股份。现在合资公司成立了,煤价也见天看涨,我们溢价转让股份就能拿到4900万资金。看这种势头,9%的股份就能成。再说了,还有备选方案,高举那边凭我们有能力搞到3亿吨煤的探矿权他还不乐坏了?据了解,中方30%股份中高举就占了,问过他,他说他只是名义上持股,背后藏着几十位领导呢。我猜他至少占10%。我们可以带高举去北京见识国家发改委和国土资源部的官员,让他确信我们有关系有能力办成,这样他就会全力为我们提供资金支持。我早就说了嘛,高举会亲自把那1300万送给我。
还有一个备选方案是我们承包办探矿权,3亿吨办下来按中间价3毛的价格也就9000万,我们开价2块一吨来承包。现在市面价是3块,合资公司也不吃亏。我们用股权来担保,中方就会放心。这样下来不就能净赚5.1亿元。然后拿上这笔钱作为后两期的注册资金难道不是绰绰有余吗?李海峰听了王建国的几套方案,打心眼里佩服老公,人说矮子离心近,此言真理也。他不愧是南京江宁王羲之的后裔。记得在海南第一次和老公偷情做爱后,老公打趣地说:“你面前的可是中国的大贵族山东琅琊王氏家族的后裔,当年东晋王朝‘王、马共天下’,王导可是无冕之王。我们家是王羲之这一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说的是位于南京江宁区我们王家祖产的沧海桑田。”李海峰用欣赏的目光看老公,觉着他身上还真有点贵族气息,包括偶尔有那么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