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好,记得有客人来要先看猫眼哦!”重深对小羽说。
“知道,刚才哥哥来,我也踩着板凳够着猫眼看了的。哥哥不是坏人。”
还好自己长得不像坏人。
估计着到了放学时间,林栖和景瑞都要回家,重深跟小羽再见,下楼。远路返回。准备回自己家的片刻,手机响了。
是蔡健。
“重深,快来学校7号教学楼天台,快。别问我,来了你就知道了!”
“啪!”那头挂断电话。
重深拼命转动车轮,气喘吁吁。这个蔡健,搞什么啊!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楚,让人干发急。
冲进7号教学楼大厅,电梯那挂一个硕大醒悟的牌子——维修当中。
什么时候坏不好,这个时候坏。
楼梯……要命。
二楼。
三楼……
脚越发酸麻。今天来回骑单车到林栖家,路途很有点远,已经耗费大半体力,现在这楼梯建筑是天梯。重深觉得自己是在登天,迈一步,就要使劲大吸一口气,氧气就“呼哧呼哧”进入胸口,消耗能量,然后再走一步。
眼前忽然全黑了。已经到了五楼,……
自己怎么坐到台阶上了,靠在扶手杆上……起来啊,天怎么黑得那么早?
天黑就该睡觉了。意识瞬间就熄灭了。
……
好像没过多久,意识恢复了一点点。察觉得到一个人从上面走下来,很慢,脚步如同手指按在钢琴键上,很舒缓。那个人坐到自己旁边,抓紧了自己的手。那是个女孩子,她的样子看不清楚,却知道她很慌张、很急切,却没有呼喊,只是另外一只手在飞舞着,拍打着扶手栏杆,发出剧烈急促的“砰砰”声。
醒来,对面有两个背影。
林栖,还有蔡健。
是在学校医务室,校医老太太很慈祥地交代着:“他是疲劳过度,待会儿问问他最近是不是晚上都失眠啊!然后又体力一次性消耗太大,所以晕倒了。要少想事情,按时吃药。”
林栖侧着身,专心拿笔做笔记。
蔡健转头看见重深:“医生,他醒了。”
“到底怎么回事哦?”重深问。
“本来是要你来救火的,结果,换成我们救了你,哈哈。现在没事了。”
“那究竟发生什么了嘛!”头还是有点晕,不过人没那么虚弱了,重深站起来。
“出去再说哦!”两个人走出来,林栖跟在后面。
出了医务室,蔡健扁了一下嘴巴:“是林栖和景瑞……”
林栖只是安静地在边上听着,似乎讲的都和她没有关系。
“下午课间休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争执起来,林栖就跑上了天台,景瑞也跟着上去了,我也跟去了。担心她们出意外。在天台,只听见景瑞在说话,林栖蹲着在哭,而且慢慢靠近边缘……”
“景瑞就吓成傻瓜了,开始劝阻起来,我也跟着劝阻。幸好都在上课,没人注意到。不过我们现在一定被数学老师记录逃课了。搞不好要被学校追查。”
蔡健吐了一下舌头:“很惊险啊!”
重深心里很感激,蔡健是因为自己,才关心她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过蔡健这个家伙说话交代的不怎么清楚。中间少了一部分。
“然后呢?”重深提醒。
“然后?哦,我一急,就给你打了电话,林栖听见了,就冷静下来。慢慢离开天台边缘。我们三个人,就都不说话,僵持着。过了一会儿,林栖跑下楼,就发现你……我跟景瑞也跑下来,然后我和林栖送你到医务室。”
“景瑞呢?”重深问。这样问的时候,林栖转过头,看着重深,像是在难过地问他,为什么那么关心景瑞。
“景瑞,是大你一周的姐姐吧!”重深正面看着林栖。
蔡健打哈哈:“你们慢慢说话哦,我可要赶回家了,我家可比较远哦!”他可没兴趣当电灯泡。“不过,你们不要再去天台了。”
“知道啦,好啰唆的蔡小贱。”
“白好心了,拜拜。”
现在天真的是慢慢黑下来。
“我们,到哪里去呢?”
忘记她不能够说话了。重深晃晃手机,林栖接过重深的手机,在短信栏里输入文字。
“就去圆湖吧!”
一直走到了圆湖那里,都坐下。重深一拍脑袋:“肚子饿了吧!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去买面包和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