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南海所见证的伟人细节(3)

中南海静谷大院内有座“凸”字形的单层建筑物,即“春耦斋”,这里是中南海大院里居民们的游艺场所。每周六晚,都会在这里举行交际舞会或放映电影。在王鹤滨的记忆里,舞会时,毛泽东进舞场常是身边工作人员或孩子以劝他做体力活动而被“请”、“拉”去的,每次不超过半小时,且常常是迟到早退,跳几场“应付”一下就退场。王鹤滨说,主席也知道运动的好处,但新中国成立初期百废待兴,又加上抗美援朝战争,从繁重的工作中偷闲一会儿也是难得的。“主席的舞姿别具一格。由于他体态丰满、魁伟,在跳舞场中可就显得不那么灵活了。他右手抬得很高,左手又放得较低,这样运动起来,左右臂一上一下,像抖空竹一样,也像一叶小舟在海浪中颠簸,随浪低昂。在旋转时,他脚下划的线是带棱角的。这样转动时,舞伴也随着他的动作突然一拐。主席在横跨、前进、后退、打转时,都迈着大步,而且长短不一。每动作一步之后,又有一个小的停顿。”

在王鹤滨看来,毛泽东的舞姿有如他的书法艺术,跳舞时他似在挥毫泼墨,随意挥洒,毫无矫揉造作,任其自然。这样一来,毛泽东的活动量可能比谁都大,达到了体力活动的目的。

在中央五大书记中,坚持跳舞时间最长的是朱德。朱德年龄最大,常常是来得最早、走得晚,坚持到底,舞会散了才回去。朱德跳舞严肃认真,步法不太灵活,形似散步,几乎每曲必舞,连续不断,很少歇场。“朱德的舞步是慢旋律的,舞姿从不变动。像推磨的样子,推着舞伴坚韧不拔地前进。旋转也是一样:不管是跳荡的三拍乐曲,还是比较庄重的四拍的乐曲,他都以不变应万变地踏步前进。”

刘少奇住在万字廊,与春耦斋只有一墙之隔,舞池的音乐奏起就会立刻传到他的寝室和办公室,他也很少跳到终场。王鹤滨说,刘少奇跳舞时上身笔挺,动作敏捷,有时稍有些跳跃,带有秧歌舞的风采。

周恩来并不经常来,他住得最远,也是工作最忙的一个。王鹤滨说,周恩来跳舞时总是面带笑容,步法轻快,舞姿飘逸,神态风流倜傥,在舞会上是少有的一流交际舞家。王鹤滨记得,一次周恩来与影星白杨共舞,马上引得众人的目光集中起来,欣赏他的舞姿。

王鹤滨认为,久坐办公室的人,多做些体力活动,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增强了体力也就增强了脑力劳动的强度、耐力,提高了工作效率,减少了由于血液循环减慢而引起的心脑血管疾病,这对年事高的脑力劳动者尤其重要。

毛泽东跳交际舞每周最多也就一次,而且跳几曲就退席了,很少能参加到底,散步也不多。游泳是非常好的体力活动方式,这是毛泽东在青年时期就喜爱的体育运动,但是在后来也难以为继。至于打乒乓球,也是“百日”难遇。如何加强锻炼,这是王鹤滨作为中央领导人的保健医生一直思考的问题。最后,他想到采取被动性的肌肉运动或锻炼,即保健按摩。

于是,他们请来高级护理师王力训练卫士学习按摩技术。经过短期的训练,卫士能够进行按摩。在毛泽东睡前,由值班卫士给他按摩肢体,促进血液循环,使供应大脑的血液量相对减少,减少大脑的兴奋,易于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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