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独生子,小风,小时患了关节炎,为此花去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几万块钱的债。“老爸”的妻子,我至今也不知道她的姓名,是一个善良的北京妇女,我们称她为阿姨。阿姨在62路公交车上当一名售票员。他们两口子的工资无力承担昂贵的医疗费,因此,在我们学校的小东门外摆个小摊,“老爸”和阿姨两人轮流“上岗”,东西都必须从铁栅栏中间递过来。他俩就这样隔着铁栅栏,日日不断地辛苦着。他们的东西一般比外面商店的便宜,学生还可以在那里赊账。“老爸”和阿姨经常说,你们不容易。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才是不容易呢。
那天晚上在“老爸”家里喝了很多酒,还破天荒地允许我们抽烟。跟“老爸”没必要客客气气,也不用说太多的话,小米玛次仁和我就像北京大老爷们儿似的。“老爸”觉得我们藏族小孩应该是这样,我们喜欢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