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行驶的途中,陈睦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俩怎么看穆依依?觉得她会是凶手吗?”
“至少她有杀人嫌疑。”杜警官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道,“不过,杀人、毁尸、移尸这么繁复的‘工程’,不是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能够独自完成的,而且抛尸现场留下的足迹经鉴定,已确定为男性留下的。假设她真的是凶手,那么,她也一定有帮凶,或者是买凶杀人。”
“哦?那她的杀人动机呢?”陈睦继续问道。
“应该是情杀。”
“情杀?你如何判断她与钟伟霆之间有男女之情呢?只是因为他们联系频繁吗?”
“当然不只是这个原因,钟伟霆在遇害当天还曾约她到咖啡屋见面,并且还向她说了什么‘秘密’,钟伟霆有心事不和自己的老婆讲,反而找她倾诉,试问他们俩会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吗?”
“这个很难说。”陈睦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的确有些事情不能与自己的家人分享,但是憋在心里又很不舒服,而普通朋友有时却是不错的倾诉对象。而且,关于钟伟霆的这个‘秘密’,也只是穆依依的一面之词,还有待于进一步查证。”
这时,陈睦发现坐在车后座的陆鑫自上车以来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这位一向热衷于讨论案情的女警官此刻却出奇的安静,一脸沉思的表情。
“喂,陆鑫,怎么不说说你的想法?”陈睦回过头问道。
“我在想一个问题。”陆鑫凝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物,大脑似乎仍在沉思着。
“什么问题?”陈睦颇感好奇。
“你们不觉得穆依依的奶奶病逝的时间与钟伟霆遇害的时间,接近得太巧合了吗?而且,穆依依说那天中午,她接到了邻居打来的电话,说她奶奶病危了,电话为什么是邻居打来的,而不是她的父母?”
“你的意思是……”
“穆依依很可能没有父母,她是个孤儿。”
“就算她是孤儿怎么了?这与案情有什么关联吗?”杜警官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别忘了,在我们以往侦破的案件中,有许多当事人都是在残缺家庭中长大的,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性格多半会比较极端,他们的心灵更加脆弱、敏感,也更有可能做出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