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莫言的府邸有着大大的院落,收拾的得极是干净,近乎冷清,树都是那种高大的需要仰视好半天才看得到全貌的大树。
进府,申莫言挥了挥手,示意随从下去休息。
“宝儿,陪我去书房。”申莫言声音冷漠的地说,“我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告诉府里的人,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们。”
他似乎并不记得宝儿的舌头已经让他割了去,。宝儿只回头看一眼一直跟在后面的两个随从,二人轻点头转身离开,传了申莫言的话到了管家那儿。
宝儿随着申莫言进了书房,并轻轻关上门。
申莫言躺在一张大大的舒服的卧榻上,闭上眼睛休息,。那卧榻对着的书房墙上有一幅画,画上有一人,与宝儿有几分相似,只是年幼些,大概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模样,素蓝的衣,黑发散于肩上,浅笑,明眸,清秀动人,却比宝儿更干净纯粹些。
头像只绘至及肩的位置,是申莫言亲手所绘。
宝儿从未听申莫言说起此画的事,也未听申莫言言及画中为何人,是男是女,。他偶尔偷偷看过,对着镜子,自己似是与画中之人有几分相似,但也不全像,画中人,黑发垂肩,眉眼如水,比自己更多些美丽可亲,、单纯高贵。
但自己得宠,定是与此人有关联,尤其是二人的眼睛颇为相似。
突然,脸上一热,申莫言的巴掌已经落在他脸上,顷刻间红了一大片,唇角流出血来,头隐隐作做痛。
“不许看画!”申莫言冷漠的声音响起,“你不配!你的眼神会玷污这画中人,除了我没人可以直视这画中人!滚!——”
宝儿立刻从书房中退了出来,站在书房门前,静候,泪水一滴滴滑落,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哽咽。
半个时辰后,申莫言自书房出来,面色已经变得平和下来,。他看着站在书房门口低头不语的宝儿,用手抬起宝儿的脸,看着脸上的掌痕,声音温柔的地说:“去找些药敷上,歇息会儿,。我要去我父亲那儿,你就不必跟着了。”
宝儿立刻轻轻点头,。他知道,申莫言可带他去到任何之处地方,包括皇宫,但相国府,是他不能踏入半步的地方。
申莫言只带了两个亲信骑马去了相国府。
在离将军府大约十里之遥,皇宫东侧,有一处可与皇宫一较高下的院落,甚至更多些威严,雕梁画栋,入目一片不可仰视的富贵,。这就是当今的相国府,实际掌控乌蒙国大权的相国府邸。
申莫言在门前下马,有劲装男子立刻上前接了马缰绳,。纵然是一向狂傲的申莫言到了此地也敛了些风头,垂眼进了府门,另有一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似乎是熟悉的得很,恭身施礼,“公子来了。”
申莫言点头,问男子:“我父亲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