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内对于法国精神医学界及其当代的三个主要领导者亨利·巴鲁克(Henri Baruk)、亨利·艾于(Henri Ey)和吉恩·迪雷(Jean Delay),也有无上的影响力。在让内的百岁纪念会上,巴鲁克推崇他奠定了现代生理心理学发展的临床基础,并且认为在未来,让内的研究成果将在神经心理学方面,引领出新的发现。艾于的器质动力心理学(organodynamic psychology)与意识状态结构理论,大部分从让内的思想发展而来。迪雷相信现代神经生理学的发现,支持了让内“心理张力”的概念。警觉(vigilance)之功能以及让内所谓的现在化功能,其生理基础位于间脑(diencephalon)的某个地方。迪雷进一步指出,精神药理学也验证了让内的某些观念,也因此迪雷以让内学派的概念,将精神科药物以“精神松弛剂”(psycholeptic)“精神兴奋剂”(psychoanaleptic)和“精神迷幻剂”(psychodysleptic)加以分类。
科学家不是获得美名就是完全被遗忘,这样的极端遭遇,让内就是一个有名的例子。在1900年前后,在和他同一代的人的心目中,一直存在不久的将来,让内将会成为一个重要学派的开山祖师的印象。然而,虽然他的研究持续进展,但他好像悄悄地从主流中退出。许多精神科医师和心理学家,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他是《心理自动现象》的作者,以及一位对强迫性神经症作过精确描述的临床医师。似乎很少人注意到,他创造了集广大的视野与面向的理论之总成。
在此刻,试图去解释为什么让内受到遗忘之神而非记忆之神的青睐,是件极吸引人的事。从让内的对手、让内本人以及时代精神的变迁中,或许可以对此有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