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邱朗朗小朋友携带他受重伤的“狗女友”尼可准时来上芭蕾课,舅舅严冀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做小跟班,脸上泛着宠溺的笑。
朗朗因为抱着爱狗不方便,夏舞看着缓缓蹲下来细心为外甥穿舞鞋的高大男人,明明是舅舅,却担任着父亲的角色。
夏舞的心因为这温暖的一幕,而软成了一团棉絮。
尼可好好趴在家长区,严冀的脚边,乖巧不吵闹,孩子们上课前围着它兴奋了一阵,上课后总算听话练习。夏舞发现朗朗规矩了很多,虽然还是会忍不住和欧尼可偷偷讲悄悄话,不过频率明显下降,小动作也减了不少,大概是舅舅教育过的结果。
这课就在平静无波中过去,不过夏舞多次望向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个女人隔着门探了过来,见她看见,又躲开了。她想也许是家长有事,趁着孩子们自己矫正姿势之际,推开门出去瞧。
门外是个面色苍白憔悴的长发女人,三四十岁的年纪,见夏舞走了出来,紧张地看了过来。
夏舞微笑:“您是哪位学生的家长?还有半个小时就下课了。”
长发女人慌忙走了过来:“老师你好你好,我是武月的妈妈,我……我听说她在这儿跳舞。”
夏舞听她口气蹊跷,没有表现在脸上,礼貌笑笑:“那武月妈妈请你再等一会儿。我会告诉武月你来了。”
孩子母亲感激地道谢,夏舞说完就笑着回去上课了。
等下课铃响,孩子们陆陆续续地被家长领了回去,邱朗朗献宝一样抱着尼可跑上来,要给夏舞证明他是一位称职的男护士,尼可的脚康复得很好。
尼可受伤的爪子刚被拉出来参观,夏舞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吵闹闹,夹杂着男人的训斥声,女人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随即响起,炸开来一样,武月尖声哭叫哀求着:“爸爸,爸爸,不要打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
夏舞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门外武月壮硕的父亲正推搡着身材瘦小的武月母亲,拎小鸡一样把她拉到墙边压制着,小女孩武月大哭着在下面拉父亲的裤脚让他饶过母亲,哭声凄厉:“爸爸,不要打妈妈,不要打妈妈。”
男人却是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不肯放手,表情也是狠狠的:“你干什么还要跑过来?孩子判给我了,你给我能滚多远滚多远。”
柔弱的女人在男性力量压迫下显得那么无助,眼神却是坚毅不服输:“判给你又怎样?我有探视权的,孩子不让我见,我要告你,告你!!”
武月父亲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睁大眼恶狠狠地,眼看就要伸手大掌扇过去,夏舞想也没想快步冲上去拦在中间,口气也罕见地严厉:“武月爸爸,你这是干什么?孩子在看呢。”
武月父亲迟疑了一下,武月母亲趁机从他掌下逃脱,蹲下来,流着眼泪紧紧抱着瘦瘦的女儿武月抱头大哭,空荡的教室回廊一阵凄惨的哭声,教听者不忍。
夏舞听得脑后一阵发紧,武月父亲口气蛮横:“老师我处理家务事,你不要多管闲事,走开。”